家軍,抽調遠征軍固然可以消耗桀驁不順的鄭家軍,但是同時也會造成國家的巨大拋費和消耗【鄭笠誰呀,那是幹無本買賣出身,而且也是習慣性的一毛不拔的人,就連皇帝自己都不相信鄭笠不會過路牽羊,一路收刮軍費到南疆去而且皇帝還故意不給鄭笠軍資,這不是默許他施展看門勾當是神馬?整個大魏的貴族都明白所以但凡鄭笠大軍沿途經過的地區,莫不準備了大量的軍資給這位號稱大魏最大最囂張的土匪頭子鄭老將軍
皇帝不給軍資,沿途貴族給予捐資,這無形當中國家就再一次轉移了戰爭成本,吃虧的貴族們也是苦不堪言,但是要受苦不要怪命苦,挨累不要怨社會,誰讓你家地盤就在鄭大將軍的行軍沿線呢?有本事你把鋪子和莊子統統都搬走啊……~】
所以鄭少冉和鄭少煛幾乎可以肯定元熙帝除非蜣部再次入侵,或是北疆大規模反叛,否則是絕對不會派大軍去駐紮,然後搞什麼改革的。至於放手讓北疆脫離魏國統治那更不可能,就算像鄭少煛說的那般血洗了整個北疆,皇帝都不會任由他們獨立的。
所以,蓁兒啊蓁兒,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這可不是能夠隨隨便便應下的事情啊鄭家倆位公子紛紛把擔憂的眼神投射到了婉蓁身上,卻瞅見那小丫頭依舊不慌不忙地問道“第一個問題,杜爺爺來京是自己的想法, 還是有人幫助您想的主意?”
杜鋒一聽了這話,輕輕一搖頭答非所問地道“沒有人能唆使老夫,老夫是實在看著百姓……不忍啊,不……”
“第二個問題,杜爺爺來京前求援信不寄送給任何人,偏偏寄送給南在臣老爺爺,是有人幫你想的主意嗎??”
杜鋒一聽了這話,再次輕輕一搖頭答非所問地道“婉蓁丫頭你真的多想了,這事兒是老夫……自己想的,應該不是什麼人故意佈局的。”
“第三個問題,北疆軍閥、官員、貴族、土族互相傾軋不是一日倆日,是什麼情景使得您老人家偏偏在這個時候忍不住了來京,是您是自己看到的,還是神馬促使你看到的?”婉蓁繼續道,語調是那麼和軟,詞鋒卻是犀利無比。
杜鋒一聞言一怔,接著道“……應該是老夫巧合碰到……”
婉蓁眼波婉轉,流光華彩“第四個問題,杜爺爺也是魏國京畿地方的戶籍吧?是什麼促使您在明知道國家傾力南下征戰,國無重兵,民生艱難的時候,一頭撞入京中來為北疆之民請願辦事的呢?那個足以影響您做出理智決定的人,是因為情?還是因為愛?”
杜鋒一臉色驟變,人直接跳了起來“你是什麼意思??鄭笠的外孫女就是這般的質問長輩的嗎?”
“杜爺爺,看來你是真的糊塗了,你是要將鄭氏一族和大魏全部拖下水去完成你的願望,那麼蓁兒要問了,您真的是出於公心,而非出於私心嗎?”婉蓁一字一句清晰可辯,卻讓老杜心中驟然緊張緊張起來。“好,好,好,你若真是擔心鄭家會因此被拖下水,不想幫忙直說便罷了,何必故意說三說四的?”言罷,一甩袖子做勢欲走,他是大步流星地走呀,直到走到堂屋的門口了,也不見屋中三位主人道一聲挽留,老杜面子擱不下,真的就將一隻腳邁出了半步,但是另外一隻腳卻無論如何都邁不出去了,終於……他反身回到了堂屋中,也坐回了原來的椅子上,頹廢地道“你們……要怎麼樣才肯幫咱?”
“說出實情緣由,分析利弊,說出你或者是你們能夠給出的利益,鄭氏和江氏若是覺得合適,就接下你這一攤生意。”婉蓁道。
“好,”杜鋒一冷笑一聲道“不虧你老鄭的外孫女,就連老夫都要出買命錢”
“杜爺爺不要這麼說,當您覺得把旁人拖下水的時候,什麼故交,什麼朋友可曾顧及了?”婉蓁淺笑著道,說出來的話卻讓杜鋒一難受地皺皺眉頭。老杜很想說,自己還要臉,自己還要尊嚴,但是最後他啥也沒有說,無奈地嘆了口氣,他還是無力地張開了口……
帶他將自己全部所知所想都講完之後,婉蓁卻告訴他,他需要留在京中一些時日,讓鄭氏的暗衛去北疆核實一下,老杜聽了頓時怒色道“你們那麼不相信老夫,何必讓老夫說出來?等到你們從北疆核實回來,北疆的百姓還不知道要死去多少”
“誰負責拼命,誰就有資格去核查,若不然杜先生你可以不用咱們自己去辦”鄭少冉在這裡就是大兄,說話自然極有分量,他一出聲,婉蓁和少煛便紛紛點頭符合。老杜無奈只能乖乖被安置在鄭府某處,等待著鄭氏暗衛核實歸來。
只是他這頭剛走,鄭少冉馬上就竄到婉蓁身邊表情極為嚴肅地問道“既然知道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