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混戰的大軍:“我曾在明公和夫人面前提過,袁紹兒子素來不合,黨羽之爭越演越烈,一旦袁紹沒了勢必演化成內亂,夫人就記下來了,想必是打算借殺袁紹之仇,挑起二虎相爭,將勢力滲入河北,等他們兩敗俱傷,再坐收漁利,到時候關中坐定,河北的威脅掃除,則可以高屋建*之勢送軍資,再從西北揮軍浩蕩而下,中原垂手可得。。。。。。唔、果然好計,一箭三雕,最後一雕是。。。。。。次計中你還除了陛下,他為人多疑,心思莫定,不知何時又會反咬一口,不如弒帝,襁褓之中的劉炎更適合當這個傀儡,嘉說的可對?”
蕭若先是靜靜地聽著,聽到後面,嘴角彎起,笑了出來:“你都獻計給我了,要不然索性叛了吧?”
這是她第二次邀請,回過頭,看見郭嘉一氣說完了剛才的話,有些喘,低著頭拳頭扣在口,微微咳嗽著。
不知道是不是雨氣所侵,許久許久都沒有回過勁來。。。。。。
“夫人好意,我心領了。”
他一面咳著,一面回過頭,臉色蒼白,眼裡卻透著堅定而清明的光:“嘉一生效忠明公。。。。。。”
蕭若心裡一凜,不再說話。
郭嘉氣息稍稍平度下來,淡淡道:“我來見夫人,有兩件事。”
“你說。”
“一、明公現在志在平定山東,五年之內不會與夫人為敵,也請夫人暫時勿要存滅明公之心,明公手下像嘉這樣死也要死在曹營的人並不少,夫人一時也算計不過,不如好好囤積實力,他日再來一戰,勿要在羽翼未豐之時,讓自己做了鶴蚌,他人為漁翁。”
“恩。”蕭若低低一聲,答得很乾脆。
“第二件?”
“第二件事**,就是。。。。。。請夫人現在到營中一坐。”
蕭若臉色一沉,扣緊手中的弓箭,回過了頭。
腳步一頓,三個門客堵在了眼前,他們身後還有衛兵。
“此時少了夫人,劉炎年幼,關中時局未定,不知要多出多少亂離,明公不會對夫人不利。”郭嘉緩緩解釋:“只是想要夫人的一夜而已。”
。。。。。。
除掉袁紹需要冒險。
最大的險就在曹操這兒。
袁紹再讓軍中絕不止樣一一個細作,因此需要騙過精明過人的袁紹就要瞞過軍中所有人,就不得不借郭嘉門客得力,也不得不冒這個險。
雖然最初已經顧慮到,但是舉世瞬息萬變,由不得猶豫。
只得破釜沉舟致命一擊——
可惜擊完了情況貌似不大樂觀。
“最毒的計謀,大都要自傷三分,才能傷人七分。”
郭嘉微笑,似是看透蕭若所想,輕聲道:“夫人這樣狠地出了毒計,還不得受點反噬的話,袁紹冤魂只怕要感嘆天道不公了。”
。。。。。。
曹操的營帳神不知鬼不覺的搬到了山峰頂上,地下室大霧你慢的浩瀚烏江。。。。。。
江水奔騰,浪濤打在石上轟轟作響,聲若奔雷。
此時原本應該是肅穆的軍營,卻泛著紅光,隱隱透出些旖旎之色來——
紅帷幔然翻卷,紅燈嫋娜。
“就算是袁紹今天要喪命。。。。。。”蕭若微微笑了一下,譏諷道:“你的明公好歹也是他的舊日好友,不貓哭耗子一下就算了,還張燈結綵慶賀?”
“貓哭耗子明日天下真正國喪之時再哭。‘郭嘉挑眉,輕輕道:”今夜的張燈結綵難道夫人看不出來這是為誰準備嗎?“
”。。。。。。”
。。。。。。
二月二屠蘇之祭這天特別漫長。。。。。。
忌動土,宜嫁娶。
曹操看的好日子。
許久沒有打理過的頭髮被細細的綰了起來,綰成高高的髮髻,再飾以珠玉,垂下步搖。
一名侍女想替他蒼白的唇上些胭脂,無奈上一次,她就擦一次,只得垂手作罷。
身上一層一層的紅累疊而上,冰***,紅得刺目。
【炫】恍【書】然【網】間又想起幾年前的虎牢關前,董卓將她當作籌碼砸給孫堅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坐在梳妝檯前任人擺佈。
任人擺佈。。。。。。這在他最不喜歡的狀態只能夠排名常年位居榜首。
偏偏擺佈人,在曹操最喜歡的狀態中常年位居榜首。
“完了?”
見身後人不動,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