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過大皇子穆懌哲似乎身子骨有些偏弱,穿著厚厚的棉襖還不停地搓著手,時不時地向母親淑妃身邊靠著。
洛紫昕見狀,便道:“淑妃娘娘,嬪妾這兒有副暖手套,大皇子手涼,要不過來試試,看戴著是不是合適?”
淑妃看了看洛紫昕取出的暖手套,微微一笑,便示意大皇子過去。那穆懌哲也不客氣,便跑到了洛紫昕的身邊,稚氣地伸出了胖胖的小手。洛紫昕眼裡盡現寵愛之色,替他將暖手套帶上,倒果然合適。
穆懌哲看著手上的暖手套,咧開了嘴傻呵呵地笑了笑,道:“容芳儀,這個暖手套好舒服,很漂亮。”
“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可喜歡?”洛紫昕微笑。
穆懌哲頓時眼前一亮,笑呵呵地點頭應允。
“哲兒,休要放肆。”淑妃的聲音響起,含著些責怪。到底不過是五歲孩兒,聽見母親訓斥,嚇得連忙要將手上的手套取下,卻被洛紫昕按住了手。
“淑妃娘娘,不過是一副手套,大皇子怕冷正需要它,嬪妾這會兒倒是真的不冷了,送給他倒是正好了。”洛紫昕眼睛望向淑妃。
淑妃遲疑了一會兒,稍一會兒後便微微一笑,道:“難得寧容華如此慷慨,本宮就卻之不恭了。哲兒,還不謝謝寧容華”
這邊廂,穆懌哲見母親應允,自是樂開了花,忙著向寧容華說了些感謝的話,便呆在她身邊說笑了一會兒。
“哲兒,父皇這邊便考考你的功課如何?”皇帝注意到了這邊,順口便問出了口。
“好哇,父皇請問,”穆懌哲轉過身子,面對皇上,恭敬地站直了身子。
皇上淡淡一笑,說:“聽說前陣子師傅教了你不少古詩,你背幾首聽聽?”
“北風其涼,雨雪其雱”穆懌哲偷偷看了一眼看上,用極低的聲音又道,“北風其喈,雨雪其霏……”
皇帝聽完後哈哈大笑,揶揄道:“哲兒,你是冷過頭了,連背詩也盡挑些寒冷的句子嗎?想讓這大殿內的人都隨著你一起寒冷嗎?”
穆懌哲羞得趕緊將頭低下去,小臉漲得通紅。
皇上止住了笑,說:“不過這詩算是背得不錯,還有沒有別的?”
穆懌哲抓了抓腦袋,抬起頭,朗朗上口:“父母呼,應勿緩 ,父母命 ,行勿懶 ,父母教,須敬聽 ,父母責 ,須順承,冬則溫 ,夏則凊 ,晨則省,昏則定,出必告 ,返必面,居有常,業無變,事雖小,勿擅為 ,苟擅為 ,子道虧 ,物雖小,勿私藏,苟私藏,親心傷……”
“好,不錯,教得好,學得也好。淑妃,哲兒大有前途,可要好生教導著。”皇帝滿意地點著頭,臉上露著欣慰的笑容,看著淑妃的眼神也越發溫柔。
淑妃受寵若驚似地連忙起身福了福,道:“臣妾謹遵皇上旨意。”
“嗯,哲兒小小年紀,謙禮有加,有些慧根,好好教之,將來必成大氣,我大武國也後繼有人。”皇上高興地和身邊的太后說著。
不過這話卻讓有些人心裡不舒坦了。話裡雖沒有明說,但隱隱約約含著要立穆懌哲為太子的意願。雖然說穆元禎膝下僅此一個皇子,但是誰也不能保證未來幾年內別的嬪妃不出生新的皇子,因此這話是說早了,也讓一些人心頭起了些惱恨,一邊是責怪自己肚子的不爭氣,另一頭便是對淑妃投向了妒忌的目光。
淑妃這頭當然高興,皇上很久沒有這樣溫柔地看著她了。母憑子貴,兒子便是她的王牌,她不由向穆懌哲投去了欣慰的笑容。
“現在宮裡又多了二位妹妹有身孕,皇上會有更多的期待,指望著我大武國能夠多多地開枝散葉。”賢妃嬌滴滴地開口道,順便眼角的餘光冷冷地瞅了一眼淑妃,其意明顯,不過就是在提醒淑妃得意過頭了。顯然,這句話還是有些威懾力的,淑妃頓時笑容有些僵了。
“賢妃這話說得好哇,哀家也等著多抱幾個孫兒。”太后鳳眼笑成直線,目光便投向了程才人和茹妃,道,“你們兩個可得爭氣些,養好身子給皇上生個白白胖胖的皇兒哦。”
聽了太后此言,程才人和茹妃連忙站起身,福身說了些恭維的話。
太后大喜,便道:“兩位現下正需要補身,哀家讓御膳房燉了些大骨湯,你們兩個都喝點,補補身子。”
“謝太后賞賜。”程才人和茹妃異口同聲地說道。
不一會兒,御膳房便端來了大骨湯,擺放在兩人的桌前,在太后的凝視下,兩人也不敢怠慢,忙端起湯碗喝了下去。
“嘔……”茹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