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恭敬地說:“娘娘請吩咐!”
我壓低了聲音道:“本宮想請老太醫出手打掉容妃腹中的孩子!”
茹太醫的臉色瞬間變冷了:“恕老臣難以從命!老臣一直以為娘娘心胸豁達,沒想到仍是吃醋捻酸之輩!容妃娘娘品行如何,做臣子的不敢妄議,但好歹她懷的是淵源的龍嗣!娘娘何必要下此毒手呢?”
我苦笑了一下,看來誰都不會把我這個失寵的皇后放在眼裡了。昔日對我恭敬萬分的茹太醫也會當面指責我了。我諒他是為淵源一片忠心,也不責怪他,只是問道:“老太醫可曾聽說過極樂丹?”
茹太醫疑惑地看著我:“娘娘如何知道那毒物?”
我悽然一笑:“皇上如今已服用大量的極樂丹。毒癮已經很深了!老太醫以為,像皇上如今的情況,生下的龍子會是什麼樣子的?據本宮所知,凡是服用此毒過量者,生下的子嗣非殘則痴,或是早夭!”
茹太醫的神色凝重起來:“如果真如娘娘所言,容妃的腹中的孩子怕是留不得了!”
“本宮已無他法,只有求茹太醫了!”
茹太醫嘆了口氣說:“是老臣錯怪娘娘了!娘娘放心,老臣一定會想辦法打掉容妃腹中的孩子的!”
我感激地一笑:“那本宮就先行謝過老太醫了!不過老太醫行事小心些,那容妃能使極樂丹,怕也是個懂藥之人。老太醫如果有難,本宮是不會安心的!”
茹太醫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這有何難?娘娘以為以南貴妃的處事手段會容得下這個孩子?老臣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是啊,我怎麼把南嫣給忘記了呢?她現在雖然和朱艾蕪聯手了,但並不表示她容得下朱艾蕪比她早日生下龍子!
第七十九節 施計出宮
為了掩人耳目,茹太醫給我開了一劑補氣安神的藥。梓桐每日又開始往辰星宮送藥了。一日三次,最初那些守門的兵士還會認真的檢查,兩天後,也不再有疑,只是粗略地看過便讓端了進來。
五日後,毓秀宮傳來訊息,容妃娘娘身子太弱,沒能保住龍子!我長長地鬆了口氣。據說南貴妃異常震怒,下令嚴查此事。我想,南嫣心中一定是笑開了花,如果說有怒,也是怒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比她下手還早吧?只怕她會懷疑到我的頭上吧?看來我得小心一點了。如果她對辰星宮起疑,恐怕以後我對與外界的聯絡就更難了。也許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從那天后,辰星宮裡多了幾雙眼睛在盯著我!紅意和禾蕊似乎也發現了異常,但也不也明說。只盼著李縱快快回來,南成和婉和成婚之日再作商議!
我仍是夜夜寫上紙條放在桌上,等李放來看。只是自那日起,紙上的頭髮從來沒有動過!失望又引發了新的希望:也許他今夜就會來了呢?新的希望最後還是變成了失望!就這樣週而復始地過了十多日。
已是月末了,離婉和大婚還只有八天了,我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李放就快得解脫了!
這天清晨,我照常一口氣喝下了梓桐送來的藥。碗底卻粘著一張小小的紙條!我不動聲色地支開一旁的宮人:“去給本宮拿一碗蜂蜜水來,苦死了!”
等到那宮人走開,我馬上拆開紙條一看。上面的小字已讓藥水給浸得快消失了。依希可辨幾個字“商相病重”!我把那張紙揉碎了緊緊地捏在手心裡,開始懷疑起字條的真實性來。不會是南嫣讓人來刺探我的吧?但是,這上面稱爹為“商相”,爹早已讓南嫣給貶去了太僕寺,不會再叫爹為商相了吧?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字條是爹朝中的好友傳來的!他是要通知我,爹病了!看來,這是真的了!我的心一下亂了!病重,重到了什麼地步呢?如果只是一般的病,知道我在宮中形如囚犯,也不會給我傳訊息吧?
不行!我一定得想辦法出宮去看一看!爹一定是受不了貶官的打擊,再加上朝中的鉅變才讓他生病的!
可是眼下,我有什麼辦法可以出宮呢?我唯一跟外界的聯絡就只有茹太醫了,可是如此頻繁地詔茹太醫我怕引起南嫣的警覺!我該如何是好呢?我看著桌上的空藥碗,心中頓生一計。
“對不起了,梓桐!”我在心中默唸著,趁去取蜂蜜水的宮人還沒有回來,拿起筆在紙上寫下:季王府江策,今夜三更入宮!
我迅速地把紙條摺好,捏在手心裡。我把桌上的藥碗大力地摔到了地上。一下子外面的宮女太監全都進來了。紅意和禾蕊不明就裡,只是擔心地看著我。我大罵道:“還不快把梓桐這個小奴才給本宮拉過來!”
馬上有宮人出去了,守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