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說:“她是病人,又是佳人,當然讓人憐惜了。”
南成說:“平日裡我生病了,也不見你如此上心過。有事的時候才會想到我這個表哥!”
我啞然失笑:“表哥如此生龍活虎,哪來生病之說啊!”
南成馬上扶著額頭說:“唉喲,我的頭,怎麼就痛起來了呢?不行,笛兒,我現在可真生病了!”
我和紅意都讓他給逗得哈哈大笑,南成誇張地說:“你這小丫頭,你表哥我痛得如此厲害,你卻在一邊看笑話!沒良心的傢伙!”
我反駁道:“別叫我小丫頭!我都十五歲了!”
南成戲謔地說:“是了,笛兒長大了,到了婚嫁的年齡了。當年我爹可是曾和姨父開玩笑,要我南商二家親上加親的。不如我擇日就去向姨父大人提親,娶了笛兒如何!”
我惱了,一雙拳頭雨點般落在南成身上,南成只是誇張地呼痛,卻是滿臉的笑意,並不躲閃。直到我打累了,才發現紅意一副瞭然的樣子瞧著我偷笑。完了,這丫頭是想歪了。我不由得氣惱地哼了一聲,掀開簾子看外面的風景,不再理他。
回府後,南成並未離去,在府上找我的二弟商易非一起玩了。易非是二姨娘白氏的兒子,說是我弟弟,只比我小一個月。平日裡較之其他二個弟弟,他和我最親厚。因三弟易安和四弟易學都還年幼,南成比易非大三歲,二人也是興味相投。故南成一來相府,不見我爹也要見易非的。
由著他二人高興去了。我回到房裡,不及更衣,但提筆在紙上勾畫起來。紅意在一旁看得莫明其妙,問道:“小姐,你這是畫的什麼啊?車不像車,椅不像椅的。”
我畫好最後一筆,說:“見識了吧?這個叫輪椅!你看這裡,行動不便的人可以坐在上面,身後的扶手可讓人推著,這椅就走動了。”
紅意看著我一臉的崇拜,讓我嘆顏不已。
晚飯時分,由於爹去了華將軍家,二姨娘吩咐下人把飯菜送到了各自的房裡。我卻想見見南成的,就讓紅意去請了易非和南成一起過來。
為了飯後的事做鋪墊,我親自下廚做了一道韭菜盒子。這是我以前最拿手的菜。簡單,快捷,又好吃。
南成一進院子,就大叫起來:“嗯,好香!易非,你孃親偏心呢,給你房裡派的菜不如你姐房裡的香!”
易非笑著說:“表哥你這是愛屋及烏,姐這裡的什麼都是好的。”
紅意也望著我吃吃地笑著。
我不好意思地瞪了易非一眼說:“好小子,開你姐的玩笑了哈!今日我做的韭菜盒子不多,就沒有你的份兒了!”
易非一聽,可憐巴巴地說:“姐,我的好姐姐,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就賞我一口吧!”
說話間,他已徑自坐到桌前,吃了起來。一邊吃著,一邊愜意地贊著。
南成一臉鄙視地看著易非,說:“我承認笛兒這桌子的飯菜極合我的眼,但也得講講風度,你看笛兒還沒坐下呢!你就吃開了!”
易非好不容易嚥下了嘴裡的食物,說道:“還風度呢,你知道這韭菜盒子有多難得嗎?是我姐親手做的,府裡的廚子是做不來的!姐可是難得做一次的。我這才是第二次吃到!還風度呢,我姐才不會和我計較的!”
一聽是我親自做的,南成的風度也給風吹得不知度到何處去了。坐下來和易非一起搶食起來。片刻功夫,一碟子韭菜盒子沒了!看著這二人狼吞虎嚥的樣子,我和紅意只有苦笑。這哪像大家的公子啊,分明是幾天未進食有飢漢!
晚飯就在歡聲笑語中吃過了。一時大家都很開心。
待紅意上茶後,我對南成說:“表哥,我知道你英俊瀟灑,神通廣大。。。。。。”
南成一口茶沒來得及嚥下去,頓時噴了出來。害得他咳了半天,咳得俊臉通紅!
易非笑道:“表哥,看不出來你也會害羞啊!讓姐姐這麼一誇你,臉都紅了。聽說你上回去柳香院對芊芊姑娘的詩時可沒臉紅過呢。。。。。。”
易非的下半句話讓南成一拳給打回了肚子裡。易非捂著肚子,可憐巴巴地看著我。這傢伙,裝可憐倒是有一套的。
南成說:“笛兒,你就雖這麼損我了,明明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口是心非地誇我,我有點怕,是不是又有什麼難做的差事要找上我了?”
我諂媚地笑道:“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呢!再說對你來說,沒有什麼事是你辦不到的吧?今天是小事一樁,再說,笛兒的表現還不錯吧,為了表哥你親自下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