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放苦笑著擦擦已經出血的嘴唇,聲音明顯地嘶啞了:“辰兒,我以為你是願意的……”
看他走近,我又退後幾步。李放停了下來,說:“別退了,再退就掉到河裡去了!”確定他不會靠近了,我這才停下了腳步。
李放柔聲道:“辰兒,我看得出來,你是愛我的!為何你要怕我呢?”
我忙道:“我並不愛你!”
李放搖搖頭說:“我不信,我只信自己的眼睛!別騙自己了,辰兒,承認愛我就這麼難嗎?你敢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對我沒有一點心動嗎?”
我迷茫了,我真的愛他嗎?他只是帝王啊,他的女人太多了。南嫣才剛剛給了我個下馬威,我怎能傷疤沒好就忘了痛呢?我不能愛他啊!於是我抬起頭,直視著他說:“我不愛你,一點也不愛你!”
李放並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目光灼灼地看著我說:“辰兒,口是心非可不好!我會等你親自對我說你愛我的!”
我默然了。
在我的要求下,李放送出回到了相府。
第二十七節 晴天霹靂
“辰兒還是在想著那一生一世一雙人嗎?除了這個我都可以答應你!我只給她們名份,給你的卻是我的心啊!”
“辰兒,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愛你,我李放愛你!只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子的愛,不是一個帝王對妃嬪的寵幸!”
這些話一直在我的腦海時出現,我不得不承認,我是愛上李放了。但是那晚,我又回絕了他。作為一個帝王,有三宮六院也不是他的錯啊!他如能真心對我,我又何必糾結那麼多呢?思來想去,滿腦子都是李放。而這傢伙像是從空氣中蒸發了一樣,自那晚別後,已是十多天了,他也沒來找我!
望京的七月熱得不行,相府裡這幾日也用上了冰枕。這難得的冰塊還是皇宮裡出來的。幾日前,李放讓人賜了些冰塊給相府,說是右相著手的南方洪澇之事,辦得甚得他心。這日,我在園子里納涼,懷裡抱著一個冰枕也是熱得心慌。十分懷念我這一生再也見不到的空調啊!
南成來了,見我無精打彩的樣子,說:“笛兒也是怕熱啊!不如搬去南家的別院裡小住些日子,那裡依山傍水,可是涼爽多了。”
我聽了,一臉的嚮往。
南成又道:“笛兒,那日之後,我本想早些來看你的。而南方洪澇,爹讓我去打點那一帶的商鋪,順便把南家的米糧發放出去給災民。這才剛剛回來!”
我自是知道他說的南嫣打我一事,有些尷尬地笑笑說:“已經好了。”
南成我些遲疑地問道:“姐姐,她……說的可是真的?”
我神色一變,淡淡地說:“莫不是你是來替貴妃娘娘討個公道的?”
南成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色,道:“笛兒,你就這樣看我?我這幾日急急地趕回來,剛才回府換了身衣服就來看你了。我是怕姐姐對你有所誤會,以後會傷你更深!”
我知道自己的話說重了,賠笑著說:“哪能呢?只是捱了兩巴掌。”
南成說:“對不起,笛兒,要不你打我兩巴掌消消氣?”
我笑了,說:“別,我怕手痛!”
南成嘆了口氣說:“姐姐的日子也不好過啊!適才回家,孃親便一臉憂色地告訴我,昨日裡宮裡傳來訊息,皇后已懷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我懵了!皇后懷孕了!別的女人懷了李放的孩子!他明明說了只給她們名份,把心給我的啊?李放和曹皇后大婚四年,終於有了孩子,他一定是高興的吧?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一定視若珍寶吧?他怎麼會還記得對我的承諾呢?對他來說,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子而已,和他後宮中的女人們沒有什麼區別的!我的心口一陣劇痛,手裡的冰枕掉在地上。
南成扶住了我,給我喂下兩口茶水後,我才緩了過來。南成神色複雜地看著我說:“笛兒,你真的愛上皇上了?”
我低頭不語,眼淚卻“撲簌簌”地掉了下來。南成的眼裡閃過一絲瞭然,說:“笛兒,先前你不是死活不肯進宮嗎?現在卻又……你就這麼急著把自己嫁出去嗎?我這才離開幾天,你就……這也難怪了,嫁給我只是南家的少夫人,嫁給皇上,卻能成為寵冠後宮的皇妃!以你的聰慧,怕是做上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也不是難事……”
不待他說完,我已“啪”的一耳光扇到了他的臉上。南成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我,臉色慘白。我看著自己的手,再看著他的臉,一時後悔也有,痛苦也有,最終趴在桌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