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辰兒,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你在哪裡都不會覺得孤單!我不要你傷心,更不能讓你‘坐愁紅顏老’!‘常恨花期短,青鳥何日還’,辰兒,我回來了,你還肯要我嗎?”
我除了流著淚笑著,點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辰兒,你知道你那句‘身如風中蓬,相吊形與影’讓我好痛心嗎?我當時都快逼瘋了!幾次都想殺了朱艾蕪!如果你去了,我上天入地,碧落黃泉追隨你而去!”
他提到那首詩,讓我想起了那痛苦的一夜。我狠狠地推開他:“你不是說那是我寫給季王的嗎?你幹嘛痛心?”
“辰兒,我錯了!”李放欺過身來想抱住我,我戒備地縮到了床的那一頭:“幹嘛認錯,你可是皇帝,你說的話錯的也是對的!”
李放苦笑道:“皇帝也有錯的時候,錯了就是錯了,我改還不行嗎?我當時也是給氣得失去理智了。以前我們多想要個孩子的,可是你的身子不好,一直沒的懷上。好不容易懷上了,卻讓你給流了!我不明白其中的原因,自然是氣你了!再說了,你回一次商府,除了衍之送你的衣服,你什麼也沒有帶回來!辰兒,我吃醋了!”
我頭痛了,這傢伙還是沒有認錯嘛!我氣乎乎地說:“你這是在認錯還是在指責我啊?這事我很生氣!夫妻這麼久,你居然不相信我!那天我兩次都要把原因說出口了,你都給我打斷了!你倒好,仗著自己有點臭武功不得了了!在辰星宮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連我從府裡帶來了什麼東西都瞭如指掌!我想見你一面比登天還難!好不容易見上一面吧,每次你都給我發火!”
李放巴巴地望著我,一副“我錯了”的表情。這傢伙顯然是在扮可憐,想博取我的同情。我白了他一眼:“少給我裝可憐!你兇我的勁頭哪裡去了?老實交待,為何夜夜都來辰星宮,卻對我避而不見?”
李放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低下了頭,小聲說:“辰兒,我並沒有對你避而不見啊!我每夜都看了你的,還親了你的,只是你睡著了……”
我撈起一個枕頭重重打在他頭上,“你居然偷窺我!還趁機輕薄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晚我明明是睜著眼睛等你來的,為何卻睡著了?”
李放的表情很誠懇,但言語上卻並不是那麼回事:“辰兒,你是我的娘子,我親近你哪裡能叫輕薄呢?我不過是點了安息香,助你入睡罷了!”
原來李縱那夜用的就叫安息香啊!有機會我也弄點來玩玩,李放當然就是我的實驗者了!我心裡竊笑,臉上卻一副盛怒的樣子:“九月十六之前,我知道你夜夜都來。為何之後你來過了,卻不動桌上的紙?害得我白擔心那麼久!”
李放收起一臉的嬉笑之意,正色道:“我之前天天來,以為你不知道!那夜你卻質問我為何夜夜來辰星宮卻不來見你,我就知道了你一定做了什麼手腳。我發現了紙上的髮絲,每次看過後,我都會把那根頭髮放回原位的。辰兒,不是我不想見你,我是怕你見了我會更痛苦。更怕你會衝動地做出傻事,惹怒了朱艾蕪!我也沒有想到,自己那夜會在後院裡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我一直都覺得無臉再見到你,但又剋制不住要想你!結果還是偷偷地來見你了!我以為你恨我了,辰兒,那夜你叫我滾!”
我嘆了口氣,“你這個傻瓜!讓我如何說你好呢?”
李放再一次靠近我,把我摟在懷裡,這一次我沒有推拒了。他咬牙切齒地說:“這一切都是朱艾蕪那個惡毒的女人鬧出的禍事!明日便把她斬了!”
“不行!她不能死!”我邪惡地笑了:“這樣就讓她死了,不是便宜她了嗎?讓太醫好好給她治傷!順便把她身上的藥物收光,我倒要見識一下那個狗屁鄂顏部的巫術有多厲害!”
“是個好主意!”李放皺了皺眉頭:“不過,辰兒,你什麼時候學會說粗口了?之前罵我,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我可不能容忍我的娘子變得這樣粗俗!”
“這就嫌粗俗了啊?更粗俗的你還沒有見過呢!”我挑釁地看著他:“要不你休了我啊?那日在毓秀宮我可是說過要和你離婚,我要休了你的!”
李放苦笑連連:“罷了,當我沒說過!娘子粗俗得有理,粗俗得風雅!還請娘子以後續繼粗俗!不對,應該是更加粗俗!”
我得意地笑了。
第九十節 李放的毒癮
我和李放都沉浸在這久違的幸福之中。我們都刻意迴避他已毒癮深種這回事,自欺欺人地快樂著。但是,他的毒癮並沒有我們的迴避而不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