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徒景之深知林海事事謹慎,不讓黛玉把行之當成家人也屬平常心思,將來日久見人心就是。便拋開這事,只緩緩道:“從來一朝天子一朝臣,便是我還在,畢竟皇帝換了人,他擔心自己的前途也是常事。”
林海問道:“行之那裡大概什麼時候能知道?”
徒景之略想了想,道:“這份是給我看的,自然快些。給皇帝的平常摺子總還得三兩日。”他見林海蹙眉,只道:“你也莫要為行之著急,這本就是他該操心的。何況巡鹽御史的職責雖然重要,這些年甄應嘉也還算盡職,可也不是離了他就不行的。”
林海道:“話雖如此,可行之登基不過幾月,還沒改元呢,甄應嘉就上這種摺子,只怕是真以為你病的不輕,要試探新皇了。倘若準了他入京,便是當著你的面收拾老臣,倘若不準,這幾年鹽政收入一年不如一年,仍交給甄家,怕是會出事。”
徒景之躑躅片刻,方道:“所以,如海,我有個不情之請。”
林海見了徒景之的樣子,心裡明鏡一般,面上笑道:“你先不用說,我給你樣東西,你看了再說。”他從外間書案上拿過一個鑲金檀木盒子遞給景之,道:“這個,就是你的不情之請了,是不是?”
徒景之開啟一看,裡邊一摞契約和單子,他心中大震,合上盒蓋,一把握住林海的手,道:“如海,你真捨得?”
林海依然是那副清風不介懷的笑容,道:“景之必然知我心思。”
原來裡邊是林家彩工坊的所有契約和文書。如今景仁帝初初登基,自然一切以穩為上,徒景之心裡想著從彩工坊補貼行之,好讓兒子不被鹽政的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