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心念一轉,走到一邊,看到蘇氏屋子窗戶大開,立沛翔的腦袋一點一點的讀著,讀了一會兒,立沛翔苦著臉對旁邊說,“母后,我背不下來。”
“不行,今天必須背下來。”蘇氏嚴肅的聲音響起,立沛翔轉頭繼續苦著臉搖頭晃腦的讀著。
立嘉容想了想,低低嘆了口氣,轉身對小秦子說,“走吧,回宣明殿。”
“回宣明殿?”小秦子愣了一下,看看手上的摺子,“那……”
“走。”立嘉容不再多話,徑直走向宮門。
晚上,立嘉容用完膳走到書桌邊,看著被單放在一旁的奏摺皺了眉,“小秦子,去請皇后過來。”
小秦子應聲,疑惑的去傳話。
立嘉容揉著額頭靠在椅背上,滿臉都是深深的無力。
很快蘇氏就過來了,她匆匆進入宣明殿,見立嘉容閉目靠在椅背上關切的說,“皇上,你要不要先去休息。”
“皇后啊,”立嘉容疲憊的說,“你先看看桌上的摺子。”
蘇氏疑惑的看向桌上那一疊奏摺,走過去一看臉色瞬間煞白,她翻閱的速度越來越快,越看到後面越覺得背心發涼。
“皇上!”蘇氏撲通
一聲跪在立嘉容面前,顫抖的說,“皇上,這……”
立嘉容睜開眼睛,看著蘇氏,“皇后起來吧,坐下說話。”
蘇氏戰戰兢兢的起身,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立嘉容指著奏摺說,“這些都是彈劾你的庶兄蘇駿還有你的親妹夫韋昊的摺子,蘇駿身為黃河郡的郡太守,黃河水患,不想著如何治理,反而隱瞞不報,導致堤壩被毀,沿岸數萬良田被淹,無數百姓喪生。朝廷發下去賑災的銀子,走到他手上就硬生生被截掉一半!還有韋昊,身為吏部郎中,買官賣官,收受賄賂無數,單他名下的田產、房契、各色店鋪達兩百多處,真真可算是富可敵國啊。”
蘇氏聽的心驚肉跳,身子一歪又跪了下去,“皇上,臣妾……不知道這些事啊……”
“你先起來,”立嘉容微微抬頭,平靜的說,“不只這些,你那位已經去世的弟妹,蘇二的元配母家告御狀,聲稱蘇二毒殺妻子,並聯合你母親蘇老夫人為謀奪家產,毒害你長兄夫婦,虐待侄子,種種惡舉,不勝列舉。”
“皇后,你說朕該如何做?”
蘇氏軟癱在椅上,竟完全不知該怎麼回答。
立嘉容就看著她,也不說話。
大殿中安靜的令人窒息,蘇氏抬眼看立嘉容,不知立嘉容準備如何做。
“臣妾、臣妾不知,還請皇上……示下。”
立嘉容嘆口氣,站起身來,慢慢的說,“皇后,朕念在沛翔的份上,念在與你結髮十幾年的份上,這次就饒過你們蘇家,所有的彈劾朕都留中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