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
梅枝一呆:“你是說,你已收了他?可是,前些日子,我在長安城裡卻看到了他,他還是當朝國師。”
振遠眼神一閃:“你確信是他?是什麼時候的事?”
“半個多月以前吧。我跟著大哥離京出發前在皇宮裡看到的,我一定沒認錯,那張臉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振遠道:“你何時有大哥?可是,我二十多天前便收了那魔了。”
梅枝想起來他還不知道自己找到了親人的線索,便又將梅清帶她認親的事說了一遍。
但這事太透著古怪了,振遠收的難道不是本尊?亦或那國師只是長得象。但梅枝的直覺很靈,她在見到那國師時,雖說沒感覺到妖氣,但覺得陰冷無比,那種感覺不象是人身上的。
明月此時也走過來道:“振遠,你確定你收的不是幻體?”
振遠道:“當然,我將他的魂魄納入收魂瓶中,若是幻體,無魂魄,早就散了。”
振遠又道:“我這一路綴在他身後,他也沒有什麼喘氣的機會。再加上梅枝和清風的兩次雷擊,雖未傷了他的根本,但也算是重創,看得出他恢復得很慢。我在雲夢澤與他對上時,他的手腳還沒有完全恢復。這種情況下,應該沒有功力再出幻體了。”
梅枝又道:“可是那國師,手腳都是好的,我看得很清楚。而且,他似乎沒有認出我。”
振遠忽道:“那只有一個解釋,並非只有一個魔。”明月和梅枝都驚訝地看向他。
他選了一塊石頭拉著梅枝坐下道:“我追入雲夢澤也是有原由的,我在路上本有機會收了他,卻一直拖到雲夢澤,就是想確認他的身份。梅枝,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百多年前的雲夢澤降魔?”梅枝點頭,振遠就是在這一戰中隕命成了六世祖的行頭的呀。
“那你還記得,我與你說過,我們遇到那龍澤魔君時,他帶著一個幼兒,後來將幼兒安置在樹上,與我們相鬥?”梅枝記性向來好,又點頭。
“其實那場降魔之戰是有漏網之魚的,便是那個幼兒。等上離大師與魔君拼了個同歸於盡,我也奄奄一息,那些同道找來清掃戰場時,周圍並不見幼兒。當時我雖然說了有這個孩子存在,但同道們或許以為是那魔君幻化的,或許以為是我精力不濟,眼花了,都不曾相信。當時我與上離大師拼力戰魔君,根本沒注意到那幼兒是如何離開的,所以也說不出更多的東西。這事我與支子賢也說過了,他倒是相信,但他去周圍找了許久,乃至我成了他的行頭後他帶著我找了許久,都沒有看到那孩子。我只記得他是個紅髮。”
梅枝【炫】恍【書】然【網】大悟:“其實你在萬靈谷看到他,便想到他有可能就是百多年前的那個小魔?嗯,他叫延澤。所以你跟到雲夢澤來看看這兒是不是他的老家?”
振遠“嗯”了一聲,又道:“可是我現在又懷疑,當初那龍澤或許不止一個孩子。其實那場大戰,正道們掃清了雲夢澤,也沒有找著過仇莊,它似乎跟著魔一起消失了。我當時就覺得它可能就隱在某個地方,設了結界。仇莊既不見,那它裡面是不是還有妖魔便不得而知了。只是這百多年來,雲夢澤十分平靜,所以這事也慢慢地過去了。”
梅枝忽蹦出一句:“那國師名叫聚雲,據李玉田說,他也曾去過雲夢澤。”
明月道:“也有這個可能,這聚雲和延澤本就是同胞,或者就是雙胞,所以才這般相象。”
梅枝託了腮道:“那這國師十有八九也是魔了?天吶,一個魔做了國師。嗯,他還在宮中召集怨靈,不知道要做什麼。”
明月道:“我說姑娘,你不會又要撲過去除魔吧?”
梅枝道:“其實我沒這個膽,但是身為天師,若知道有魔還無動於衷,似乎那個太無良知了吧?我覺得我還是挺正義的。”
明月道:“你先掂量過自己再正義吧。你看看振遠這正義的,把命給丟了。我可不想你青春貌美的時候丟了命,就你這本領,也做不了別人的行頭。那我豈不是又要耗元氣給你續命啊。你還是通報給那些道士和尚的好一些。”
梅枝瞪了他一眼道:“你這話說得甚無良了些,不過你是妖,我便不跟你計較了。我要是死了,那爺爺就太孤單了,哎呀,支家便斷香火了。”
明月點頭:“你的意思,先續了支家的香火再去送命?我倒黴一點,幫你一把,先跟你爺爺提親,然後再努力一點,早點讓你有後,你可安心去,好否?”
梅枝跳了起來,一把掐住明月的胳膊:“你,你,你,咒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