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樣鎮日鎮日的只留在乾元殿裡與清歡彈琴賞樂、研習各種各樣古籍樂譜。這般反常的舉動是我自打跟在皇上身邊、亦或者說與皇上相識以來見所未見過的!
是負氣也好、是亂心也罷,這甚至使我懷疑清歡是不是某個荒野洞天裡修成人形的妖精狐惑,更使我一度想要不管不顧衝進那乾元殿裡揪住清歡狠打一頓,質問他為何要勾引誘惑我的男人!
每當我咬牙切齒恨得牙癢癢時,就便小桂子都看不下去的對我連連恨鐵不成鋼的指摘:“你一個女人居然連男人都爭不過!你你你你……你可想而知自己有多失敗!嗯?”
我不知道該怪清歡還是該怪我又一次用錯了手段,但這樣的局面決計不能繼續維繫下去!
無論如何,我都得為我自己謀上一把,即便走勢已經錯了,但在局面還不至於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時,我便要竭盡所能的去做些盡力的補救!
我不能看著自個這年輕而鮮活,自以為厚積薄發、其實卻委實盈薄的生命之花還未及綻放枝頭、便已然凋零成塵埋葬泥土!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既然做不到乾淨不留痕的剔除腐肉,那麼,我便權且選擇同流合汙……
☆、第一百零七話從此君王不臨朝
著豔麗趙粉飛牡丹墜蕾邊寬褶的百葉鸞裙,披盈薄振袖寬紋玉色短衫,水芙收束垂碎晶絲絛曼佻腰際。足登掛珍珠鏈串銀絲小尖翹頭金縷鞋。
面覆薄粉、眼線撲紅、一點硃砂摻了碎金於光潔額頭緩緩氳開三瓣梅花。發挽繁複而撩撥的朝雲近香,髻間以翠玉點珊瑚珠串的雀鳥噙珠步搖固定,邊沿斜斜且精心的簪了一道短釵並瓔珞。
如玉耳垂掛元寶淡藍小碎鐺,雪白脖頸一條龍紋珠串一路連綿至圓潤酥胸。
化精緻的眉目,著玲瓏的衣裙,是夜時分,天光氤波、燭影攢動,我足頦輕點、腰肢款盈,就這般招搖如斯的一路徑直去了乾元殿面聖。
劉福海不曾將我攔住,但他面上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