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將,和武功比起來,軍事才略更重要些,可不要懶不念書哦!”
“我才不會懶呢!”方斂銳正地看著自己的兄長,他可不想永遠生活在完兄長的陰影下,他要努力,讓世人知道他方斂銳,而不僅僅是方斂凝的弟弟。
“這才是我的好弟弟。”收回手的方斂凝,笑容依舊和煦如陽光,他扭頭對妤藍說道,“太陽要西落了,你和斂銳帶單回宣鶴院吧,我也要回枕雲院了。”
“那……”單素嫻的紅唇微張,像要說些什麼,但方斂凝已經率先走下練武臺,這裡可不是她家,能找什麼藉口和他多相處些時間。
誰也不知道,轉過頭的方斂凝此刻的臉已經不復剛才的和煦溫柔,清朗的黑眸瞬間變得隱晦陰冷。方斂銳羨慕他這個大哥,而他呢,又何曾不羨慕嫉妒這個可以擁有夢想的二弟。
只因為自己是嫡子嫡孫就必須肩負起整個方家的血咒,為什麼他們就可以快樂地生活在陽光下,能擁有自己的理想、能追逐自己的夢想,而他必須為了那個血咒犧牲自己的未來,學不喜歡的詩文,練不喜歡的武功?!
這不公平——!!!
激盪的血氣在方斂凝的胸中衝撞……
“……瀟灑本是神仙人,功名強為蒼生起。聞說騎牛不詆訶,手擘紅箋為作歌。英詞百卉鋪錦繡,雄辯三峽傾銀河……”
就在方斂凝胸口的血氣要翻騰而出的時候,一個飄忽悠揚的吟詩聲從竹林間的小徑中傳出。
“瀟灑本是神仙人,功名強為蒼生起”這句瞬時讓方斂凝冷靜下來,自己不過是擔負了自家人的血咒而已,比起那些為了天下蒼生拋頭顱、灑熱血的先烈們,他有什感嘆不公平的。
“……牛入山路漸熟,好歌吟聲易成曲……”隨著朗朗吟詩聲的接近,一個頭戴草帽、身著白衣、腰別竹笛的騎牛“牧童”出現在小徑的拐彎處,“……直入深雲無管束……”
“月兔兒!”順利清除心理毒素的方斂凝,開心地招撥出聲。
誰是月兔兒?騎在牛牛身上的司音感覺額頭上有黑線掛下,雖然兔子是可愛的動物吧,但也有人願意放著好好的人類不當,去當什麼兔子,再說了,二十一世寄“兔子”還有別的解釋呢,她可不想別人誤會她的傾向。
她懶懶地招了招手,“大哥哥好~。”碰上誰不好,怎麼偏偏碰上這位大哥了呢?呃,這傢伙身後還有好幾個人,司音眯眯眼睛,半猜半蒙地問好,“二哥哥、妤(炕出是哪個,所以才這麼稱呼)好,陌生的漂亮好~!”
走在最後的那位不論身高、走路方式都和方家不同,所以司音才這麼稱呼她。
“這位是?”單素嫻低聲地向身旁的妤藍詢問,什麼時候方家有多了一個?
“她是大哥的遠方表,閨名——暖月。”妤藍輕描淡寫地回答,對於跟自己沒有什麼血緣關係的“”,她沒有什麼特別好感,尤其是現在依舊掛在司音腰上的那個青魚玉佩讓她看著格外刺眼,自己向大哥討了許久都沒有討到,居然那麼輕易地給了一個新來的。
“牛兄好!”方斂凝不忘罕牛做馬的牛牛打招呼。
牛牛無力的“哞”回去,你馱這麼一隻肥肥的“兔子”看,能好才怪!
可憐的牛兄,方斂凝同情地摸摸牛頭,然後才想起來給司音介紹單家,“來,我給你引薦一下,這位是單素嫻,來自……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炎奔堡,鞭法很厲害的。”
“哇~歐!”司音毫不掩飾自己對這位俠的崇拜,揮舞鞭子,王啊~!
方斂凝又向單素嫻介紹了司音,雙方簡單交談了間,他們就分道揚鑣、各回各院了。
走在通往枕雲院的石頭小徑上,方斂凝走在牛牛的後方,詢問倒騎牛的司音,“剛剛聽你在吟詩,是你自己做的?”
“呃?這首騎牛歌啊……,”司音用竹笛撓頭,她總不能說——因為這是她以前的那位上鋪不寫作業的時候經常詠頌那句“瀟灑本是神仙人”,所以,她勉強能記住這首詩,“是我流浪的時候,聽一位騎牛老頭吟的,感覺很有趣,所以記下來了。”(那位“老頭”叫陳舜俞,理應出現在宋朝,所以不用擔心自己的謊話穿幫)
“是嗎?”方斂凝沒於這個問題上深究,他把目光轉向司音手中的翠竹豎笛,“怎麼今天拿了根竹笛,你會吹笛子?”
“會啊。”司音點頭,她所在的那個城市,小學樂器課一般都教笛子(白塑膠豎笛,看上去很廉價的那種),就在她跳樓前些天還聽見小區有小學生在吹韓劇《大長今》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