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暫時的。”行千里用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子，認真的回答道，“只要不出現身體被粉碎的情況，他們就可以一直存在下去，不需要面對死亡的生命，永遠都是有無盡可能的，況且，他們的進步速度，你也是看到了的，或許，他們沒有晉升神之境的可能，但是，只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他們卻是可以擁有等同於神之境的實力的，畢竟，他們擁有最完美的身體。”
“失去晉升神之境的可能，換得永生，這種誘惑，對很多人都是極大的。”情雲輕輕的點了點頭，眼中似乎有了些許期待，“畢竟，對大部分人來說，神之境到底是什麼，都是未知。”
“我勸你不要有去求水兒，讓她把你變成跟他們一樣的東西的想法。”看出了情雲眼中的期待，行千里抿嘴而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壓低聲音說道，“你是水兒的親王，你覺得，水兒會答應把自己的親王變成一個沒有性別的怪物麼？”
“你說什麼？”情雲一愣，本能的詢問出聲。
“我說，‘天使’是沒有性別的。”行千里收回了自己的手，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雖然比普通的靈偶高階了一些，但是，構成他們身體的東西，依然是植物，這一點並沒有改變。”
金玉殿。
文啟言抱著風清水進了浴房，一番寬衣解帶之後，小心的把她放入了水池，他沒有去想那些不該想的，懂事如他，又怎會在風清水需要休息的時候去誘她想那些消耗體力的事情。
立於水池旁邊，小心的幫風清水揉捏著肩膀，文啟言安靜的不發一言，感覺著風清水身體上露出的與以前完全不同的魅惑氣息，原本平穩的氣息竟然也有了些許紊亂。
“水，水兒……”文啟言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有些緊張的第一次喊出了這兩個他一直都想喊卻不敢的字，卻見風清水沒有任何的反應，側過頭一看，卻見她竟已經睡著了，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把她從水裡撈了出來，用棉布擦乾淨水漬，裹上一件袍子，抱回了寢殿，放到了床榻之上，蓋好了被子。
“水兒，你先自己待一會兒，我去洗一下。”知風清水已經睡著，聽不到自己說了什麼，文啟言便不再像剛才那麼緊張了起來，幫風清水扯掉了裹住她的袍子，蓋上了一條薄被，這才轉身出了寢殿，向浴房走去。
直到文啟言走出寢殿，關好了門，風清水才壞笑著睜開了一隻眼睛，輕輕的舔了舔嘴唇，便又重新閉上了眼睛，“看看，這不是挺容易的麼？”
不多時候，文啟言便重新回了寢殿，只著一件中衣，在床榻旁邊坐了下來，見風清水睡得正香，不禁淺淺一笑，從旁邊拿起了一本賬冊，側坐在了床上。
“啟言？”似是感覺到了床榻的晃動，風清水微微的睜開了眼睛，伸手勾住文啟言的手臂。
“恩，我在。”文啟言微笑著應聲，依著風清水的拉扯，翻身上了床，伸手幫風清水蓋了蓋被子。
“我睡一會兒，你不準走。”風清水微微的翹了翹唇，伸手攬住了文啟言的腰，側身貼在了他的身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我不走，我哪裡都不去。”文啟言低聲應著，背倚床頭，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亂的頭髮。
風清水沉沉睡去，文啟言微笑著拿起放在一側的賬冊緩緩翻閱，兩人，一榻，沒有任何的修飾，卻宛如一副極美的畫卷，和諧而寧靜。
仙國和鬼府交界處的界城，被風清水派來護送成天仇和莫名月的十幾名隱衛已經駐足。
成天仇已然換上了一身鬼府平民才會穿著的粗布衣服，用易容術隱匿了自己原本應有的模樣，牽著也同樣換了一身粗布衣裙的莫名月下了馬車。
長達半月的奔波，使得剛剛小產的莫名月臉色微微的泛出了蒼白，頭上只用一根木簪挽住那銀色的長髮，身上卻無一絲妖氣，一般人看去，只會把她當成是一個沒有任何天賦修習妖術的普通人，甚至連原本屬於仙國還是鬼府，都無法辨認。
“名月，我們走吧。”成天仇小心翼翼的幫莫名月理了理額角有些凌亂的發，牽起她的手，柔聲說道。
莫名月沒有回應，眼中卻滿是對成天仇目光的躲閃，這半個月來，成天仇對她照顧備至，甚至比以前的好猶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她卻仍然無法忘記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每每無意間碰到自己的肚子，她就會想起那還沒有出生就夭折的孩子，一如她說的，即便回到了過去，卻也不是當初。
看著莫名月的反應，成天仇除了苦笑再也沒有別的表情，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貪念造成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