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整個祭祀塔都顫了三顫,緊接著,裡面傳出了莫如雲不甘心的怒吼。
金玉殿,齊兒恭敬的朝著風清水行了個禮,側身退到一邊,引著風清水進了金玉殿的內殿,內殿的一張圓桌前,正坐著一個緊張的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才好的婦人,聽到外邊侍衛喊“陛下駕到”,便一個激靈從凳子上彈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站在桌邊,眼睛直直地盯著門口。
齊兒推開了內殿的門,然後快步走到了婦人的身邊,伸手碰了碰她的胳膊,低聲提醒她道,“陛下來了,給陛下行禮!”
“民婦給陛下請安,陛下萬壽。”婦人被齊兒這麼一提醒,頓時緊張的腿都軟了,一個站不穩便雙膝跪在了地上,還不待看到風清水進門,便把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起來吧,你是啟言的母親,不需要向我行禮。”風清水緩步邁進金玉殿的內殿,伸手朝著婦人的方向輕輕一揮,一道微風便把婦人扶了起來,“金狼族對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用擔心你以後的生活,我已經在城外的山上給你準備了一座宅子,你只管在那裡安心居住便好。”
“陛,陛下,啟言那孩子他……”聽了風清水的話,原本剛剛被齊兒從地上浮起來的婦人便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話未出口,已經泣不成聲,“求陛下饒他一命吧……他……他只是不懂事……陛下您……您讓民婦去說說他……他……他一定會知道自己錯了的……求您……求您……繞了他一命吧……民婦什麼都不要……哪怕是您立刻讓民婦死……民婦也心甘了啊……”
“看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風清水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緩步走到婦人面前,伸手把她扶了起來,“我怎麼會殺他呢……我已經答應放他回金狼族了……”
“放,放他回金狼族?”婦人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盯著風清水的臉,“可,可是他……”
“我從來都不認為,愛一個人愛的可以不顧一切是一種罪過。”風清水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一道綠色的光從她的指尖溢了出來,緩緩的包圍了婦人的手,“你是他唯一的親人,你不可以有事,若是你有什麼事的話,他會傷心的,我,不希望他傷心,明白麼?”
“如果有一天,他願意回到您的身邊,您還會……”婦人一愣,有些失神地看著風清水,“民婦是說……是說……如果……他沒有跟別的女子……”
“金玉殿不會再有第二個主人。”風清水依然淡淡的笑,不再多說什麼,抽回了自己的手,“為了你的安全,還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才好,嗯,從今天開始,你便是臨水夫人,郊外的那座小山算是朕賜給你的,山上那座宅子,就叫臨水望天吧……”
“多,多謝陛下……”婦人有些惶恐的行禮謝恩,連肩膀都有些顫抖了,似是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啟言那孩子,是一定會回來,一定……”
皇宮地牢,文啟言縮在一間狹小的地牢一角,把整張臉都埋在了膝上。三天了,既沒有人來審問,也沒有人來放他出去,每天的吃食都是極好的,連用的被子都是嶄新的,可以說,除了這裡的門從來沒開啟過之外,其他的,完全讓他感覺不到一丁點被囚禁的感覺。
“那個刺傷陛下的人關在哪裡?”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外邊響起,緊接著,是侍衛們恭敬的行禮的聲音。
一陣靴子碰撞地面和鑰匙的響聲之後,一直都不曾開啟的鐵門開啟了,一個身穿雪色袍子的人和侍衛們一起走了進來,穿著雪色袍子的人打量了一下文啟言,眼角的冰冷似乎能讓人的血都凝固起來,文啟言本能的縮了縮身子,試圖躲過穿著雪色袍子的人的目光。
“你就是文啟言?”穿著雪色袍子的人緩步走進地牢,眯著眼睛盯著文啟言的臉,聲音冷的讓文啟言的肩膀都本能的顫抖了一下。
“還不快給大祭司殿下行禮!”一個侍衛快步走到文啟言的身邊,拎著他的衣領便把他從牆角里拎了出來,一把摔在莫如雲的面前,怒斥道。
“參見……大祭司殿下……”文啟言被侍衛摔得身體都要散架了般的疼,費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晃晃悠悠的給莫如雲行了個禮。
“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莫如雲用手指挑起文啟言的下巴,抿著嘴端詳了一下他的臉,鬆開手,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塊雪色的帕子,擦了擦手,厭棄的丟在了地上,“說,是什麼人讓你這麼做的?”
即便是再愚鈍的人,也看的出莫如雲眼裡的不屑,文啟言咬緊了嘴唇,低下頭,沉默不語。
“恩?不說?”莫如雲的眼裡閃過一絲怒色,動了動手指,“我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