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極為不悅。儘管十年下來;她已經身為一國太后,國內再未有勢力敢於掣肘,趙奢也安分守己多年,可這樣一個她摸不清也看不透,能力又不下於自己的人總讓她時刻感到威脅。也許是她的底細他全都知道,又或者是他幾乎參與了她穿越初時所做的全部事情,亦或只是他狀似無意的笑容,都在隱隱挑動她的神經。雖然不喜,也一直防備著,但不得不承認,他在她心中是不一樣的,與藺羊、褒成、王阿龍他們都不同,是特別的。
現在他又提起這句話:我們是同一種人。是何意?是讓她記起他往昔的功勞以消除她內心的戒備,為他自己贏得晉升機會?還是藉機親近自己好方便說後面的話?
趙相如知道既然趙奢自己找上門來,那麼主動權便在自己手上,她自然不著急。於是她撥馬轉身面對山崖,看著明月,懶懶地答道:“年歲已大,國事繁冗,那些個微末小事早已忘了,倒是奢將軍好記性,還能記在心上,經年不忘。”
趙奢聽她說得雲淡風輕,好像真不記得了一般,知她不想提起過往,倒也不在意,只是鳳目眯了眯,嘴角一勾道:“太后貴人,時隔多年,忘記也是尋常事,倒是微臣,一直牽腸掛肚,難以忘懷。”
趙相如暗譏道:“原來奢將軍夜遊時想的竟是這些,倒也難為你了。”
趙奢邪肆一笑,月光下說不出的魅惑,好在趙相如對他早有了解,根本不為所動。
二人默立了會兒,竟是誰也不開口,只有兩隻馬低聲嘶鳴的聲音。趙奢等了會兒明白趙相如是打定主意不說話,只等自己開口,如果自己再不說話,恐怕太后一會兒就要撥馬回營了,他苦心製造的偶遇怕就得徒勞而返。
這次確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