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是過渡。
☆、188隱患
五年的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公元前266年春,新政施行的第八個年頭,趙國已是脫胎換骨。撇開一向強大的趙**事力量不說;光是國庫,就與當年不可同日而語。各地的糧倉堆得滿滿當當,府庫中的錢糧更是多到任其黴爛。這些年任趙國周邊是開啟了花,秦與楚魏、齊與燕之間相互攻伐,而趙國卻無聲無息,絲毫不為所動,悶聲不吭謀發展;終於一躍成為經濟軍事強國,國力比之頻陽之戰前的秦國絲毫不差。
而秦國忙著內鬥;秦太后羋氏的身體越來越差,穰侯已經預感到若是這棵大樹一倒,被壓制已久的秦王一黨必然要反攻倒算,屆時他的日子一定不好過,於是加緊與王黨的爭權奪利。而秦王一黨則覺得太后病重,正是難得的好時機,雙方爭了這許多年,總算快要有個結果了。兩邊都開始加緊動作,也使得秦國的政局越發的撲朔迷離。
白起作為穰侯的左膀右臂自然少不了參與其中,只是他到底是帶兵的武將,相比起謀士們在幕後出謀劃策,他要做的只是掌握好手中的兵權而已。由於太后一派的王翦、司馬靳都敗於趙軍,損兵折將,被降職留用。因此穰侯多少隻能將希望放在武安君一人身上。
自趙相如被狼軍從白起的私宅被劫走後,他私下派人找了好一陣子。當時私宅的下人都從裡面消失了,現場只留下斑斑血跡,有些人的屍體後來被在附近尋到,有些人的根本不知所蹤。他沒有找到趙相如的屍體,所以他相信她還活著。他不是沒有調查是誰的作為,竟敢侵入他武安君的宅院,殺死他的人。
但是作案的人太過狡猾和縝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也許是王黨所為,也許是楚國人所為,甚至他連魏瀾都猜疑過,但到底都沒有實據。
他知道她一定不是趙太后,因為她在他府裡的期間,細作回報的訊息,趙太后一直都在宮中待著,哪也沒去。何況她在自己懷裡時是那麼脆弱無助,與狠毒獨斷的趙太后完全不同,雖然不知她與狼軍是何關係,但她是相如,不是太后魏氏。。
伊人消失無所蹤,也讓白起分外惆悵。事情已經過去這些年了,他還在讓人四處尋訪,只是連他自己也知道,希望有多麼渺茫。
趙相如每日都在宮中聽取王阿龍的彙報,特務營在各國的分支機構也是連軸轉,海量資訊迅速融入她的腦中,她三不五時地在自己的殿中召開高階將領軍事會議,針對目前局勢研究進攻方向和進攻計劃,因為在她看來,一統天下的時機已經成熟,趙國現在無論是軍事還是經濟,都已經是七國中首屈一指的國家。
這一日趙相如召集了藺羊、褒成、張緒、樂乘、龐援等人在宮中,聽完王阿龍的最新奏報,趙相如抿了一口小蠻今秋新制的菊花茶,在杯中升騰的霧氣間看了眼階下眾人,放下杯子道:“眼下燕國孱弱,齊王病重,秦國雖然看著架子大,但這些年內鬥也耗費了不少精力。放眼看去,似乎已到了我們該出手的時候了。只是老婦有些事情不決,”她伸出素手,指甲戳了戳身後的地圖,“秦燕兩國現在勢弱,是先取秦再滅燕,還是先滅燕再圖秦?”
藺羊修著整齊的鬍子,已是快四十歲的他早在十年前就已成婚,這些年下來也育有不少子女,更顯成熟穩重,他皺眉思索了道:“秦國政局動亂已久,微臣以為,以目前我國國力,與其一戰綽綽有餘。”
褒成也附和,認為秦國是趙國心腹大患,應該先攻取秦國。樂乘和他們二人關係也不錯,只是趙相如平日裡多鼓勵他們說出不同意見,此刻他的看法與二人不同道:“微臣以為,燕國過去屢次背信棄義,對趙國多有辜負,此次出兵秦國,我國必傾全國之力,倘若此時燕人來犯,豈不腹背受敵。”
趙相如拇指與食指搓了搓,沉思了一會兒道:“這個問題老婦並非沒有思慮過,先攻秦與先攻燕都會有腹背受敵的危險。”她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龐援,想著他從頻陽之戰被貶斥後一直有些鬱鬱寡歡的樣子,也很少開口說話,於是問道:“龐援,你怎麼看?”
龐援聽到太后突然叫他,趕忙抬起頭,神色恭謙,想了一會兒道:“齊燕兩國剛剛休戰,雙方俱是元氣大傷,怕是一時難以舉兵。而秦國相反,雖然連年內耗,但白起尚在,百萬雄兵尚在,多年來覬覦我國土地而始終不得機會。眼下若攻打燕國說不定秦國會趁機發兵,而若攻打秦國,燕國卻未必能騰出手來。”
龐援這番話說到趙相如心中去了,她頷首讚許。想他頻陽吃了敗仗,又被革去了都尉的職務,這些年總算把性子沉澱下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