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轉過身來，看著蹲在地上的鄭嘉寅，正是背對著自己。
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到自己因為驚訝，來不及收聲的名字，總之沒有轉過身來。
唐妤從來沒有在，鄭嘉寅和她同在一個地方時打過電話來。
梁辰很少會碰到鄭嘉寅，唐妤也很少會打電話來。
這種機率實在太低，但是今天偏偏就碰上了。
如果在一年前，梁辰打賭鄭嘉寅聽到這兩個字，會立刻衝過來，將電話奪過去。
他那個時候看起來，就是那種狀況。
然而到了後來，大概是某天醒悟了。他再也沒有提過唐妤這個名字，也沒有人會在他面前提醒過。
“你在哪裡？”
唐妤在酒店裡，一邊塗著指甲油一邊說，“我在聖約。我們錯過這麼多次意外碰面的機會，就連半年前你來加拿大，我都在歐洲。這次你應該不會在國外吧？”
梁辰看著鄭嘉寅，低聲說，“當然……不會。我現在就在聖約，我在……一個朋友的party上。”
唐妤眉頭微微揚了一下，“那看來你沒空了，原本想約你出來。我時差還沒有倒過來，剛才睡了一下午，現在正是清醒的時候。”
“現在嗎？”
梁辰有點拿不準，現在是應該讓鄭嘉寅知道，還是繼續瞞著。
她只是覺得，鄭嘉寅在她接電話後的短短時間之內，沒有說過一句話。
猶豫了片刻，梁辰拿著電話，走遠了一些。
“晚上沒問題，我讓司機將球球送回去。我先生正好這兩天不在，我不回家也無所謂的。”
“也不用這麼麻煩，我只是一時心血來潮。”唐妤塗完了指甲油，手機還在開著揚聲器狀態。
她將手抬起來，望著自己指甲的顏色，對著電話說，“也許我會多呆兩天，也許……會明天走。”
“為什麼不多呆兩天，唐妤，我很久沒見你了。”
唐妤輕輕笑了一下，“那好，就因為你，我多呆兩天。”
梁辰又看了一眼鄭嘉寅，卻發現他根本什麼事也沒有，在繼續騷擾球球。
三更半夜，有什麼事？
“我想問個問題……”
“恩？”
“算了，你等著，我一會兒來。你都為我能多呆兩天，我也該進地主之誼了。”
梁辰說了幾句之後，看著鄭嘉寅已經走遠了一點，和其他人喝酒去了。
“韋唯，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她拿了自己的包，“我兒子暫時交給你吧，明天來接。”
韋唯驚訝一下，“不是吧，兒子都不管了？”
梁辰蹲下來，摸了一下球球的頭，“今天就在這裡玩，等會兒早點睡。媽咪有點事情，就不陪你了。”
球球表情一變，“三更半夜，有什麼事？”
“跟小孩子無關的事！”
“那就是不好的事！”
梁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給我閉嘴。聽話點。”
跟韋唯交代了幾句，最後看向鄭嘉寅，走前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她到了唐妤所在的酒店，她正在咖啡廳裡，對面坐著一個男人。
淺淺的禮貌笑容，不知道在說什麼。
梁辰走到跟前，“挺忙的，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霍太太……你好你好。”那個男人立刻坐起身，跟她握了握手，“剛剛還不知道是霍太太的朋友。”
梁辰微微聳肩，“那麼現在知道了？”
男人看向唐妤，她仍然疏離有禮地微笑，“謝謝這位先生剛才陪我聊天。”
他這才點頭起身道：“不打擾了。”
梁辰坐好之後，打量著唐妤，“老樣子？”
唐妤無所謂地說，“還好。”
梁辰望了望她，又搖頭，“不是老樣子了。”
“也許。”
梁辰突然大笑，這種啞謎，大概只有她們兩個人知道。
這是她難得的同性朋友，她們在歐洲相識。
聽說那個時候梁辰和她先生鬧脾氣，自己一人跑去度假。
誰也不知道誰是誰，只是巧合的，梁辰在與帶她回去的人大打出手時，有人一不小心碰到了本不想多管閒事的唐妤，於是……
顯然那是個運氣不太好的人。
經常在一個地方，會生厭的
梁辰頓時就對她產生了一種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