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死不同穴。”

大殿裡黝暗無光,只有漫天的白雪鋪天蓋地地飄灑下來,侵在屋簷、窗臺,還有那高高的門檻邊角。空中,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梅花花瓣,一片片飛舞著,如女子眼角的血淚,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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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福殿前殿,亥時初刻。

方才還在歌舞昇平的大殿中,如今萬籟俱靜,落針可聞。

德妃的神色早已由最開始的驚慌失措到現在的咬牙切齒。謀殺太子的罪名她可是擔當不起,特別是她還生育了大皇子顧興雋的情況下,更是百口莫辯。皇上當時什麼也來不及說就急匆匆地抱著太子只奔太醫院,想來,皇后雖然不得皇上的歡心,太子的地位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動搖。心思九轉十八彎的想了各種各樣的結果,那邊二皇子顧興霄的母妃原昭儀已經開始發難。也不冷嘲熱諷,只在靜謐地大殿中,微微恭身,對德妃道:“今夜過後,臣妾就要恭賀德妃母儀天下了。”

謀害了太子的人能夠母儀天下?簡直是笑話。在好笑的笑話在這等時候說出來,就讓人不得不側目。

下面一眾妃子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太子死了,大皇子正是長子,加上後宮掌權的德妃,這皇后乃至以後太后的位置不都是德妃莫屬了麼!

德妃也不是善茬,當即冷笑:“我想,過了明日,應當是原昭儀榮寵後宮,二皇子順理成章的成了皇上唯一的皇子了吧!”

風向一轉,眾人更是【炫】恍【書】然【網】大悟。若是德妃害死了太子,皇上無論如何是不會讓大皇子繼承大統,那麼就剩下二皇子。德妃被貶,原昭儀不就是後宮中的第一人了麼?

這兩位妃子都是顧雙弦做太子之時的妾室,因為生了皇子順理成章地封妃,各自對對方知根知底。平日裡一致對外,等到皇后禁足,自然而然的就開始了內鬥。唇槍舌戰之下,誰也暫時討不到好處。

德妃作為皇后之下位分最高的妃子,當即就讓人封鎖了整個麒福殿,不準任何一個人乃至於貓狗出入,並且讓人提了太子的奶媽嬤嬤、宮女太監等來審問。原昭儀也不是省油的燈,只說奶水是德妃的宮女端來的,應當將那宮女也提來審問。眾目睽睽之下,德妃自然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讓人壓了宮女詢問奶水的出處。

一時之間,大殿之中只跪著簌簌發抖的宮人,德妃想要證明自己的平白,首先對太子身邊人等發難。叫冤聲、哭泣聲、磕頭聲,聲聲入耳,好不熱鬧。

“皇后駕到。”的唱諾突兀地從寒風中隔入之時,宮殿中的宮妃們正掛著看好戲的神情竊竊私語。

夏令姝其實早已來了。她這個人善於隱蔽,只要她想,哪怕是坐在正位上都可以讓人忽視其存在。等到現身,妃子們神色各異地叩拜後,她才慢悠悠地入了大殿。細不可聞的腳步,冷若冰霜地神色在白底青鳳展衣的襯托下越發冽寒。

她緩步行到那宮女身前,定定地站著。眼神從那伏地地宮侍的頭顱上一一凝視過去,探究的神色隨著從小練就的威壓如龍捲風般兜在眾人的頸脖上,多年的太子妃生涯,早就讓皇宮中人知曉她的手段。哪怕她被皇帝安置在離宮兩個月,回來之後又立馬禁足了三月,可宮中依然能夠感覺到夏家無所不在的觸手危急著所有人的性命。

若說夏家三房兩姐妹中,夏令涴是潑皮無賴的猴子,讓你又愛又恨,夏令姝就是那潛伏在最暗處地黑蛟,在你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她鎖住了咽喉。

這等氣勢下,德妃早已三緘其口,只說:“一切憑娘娘做主。”太子在她懷中出事,由她審問自然會落人口實。既然皇后來了,她心裡緊張,到底也相信皇后的處事能力,至少,德妃不會被人栽贓冤枉了去。

原昭儀在一旁反而安安靜靜。她本就不是善於出頭之人,當年太子的五個妾侍中她也最為沉默。懂得察言觀色的她,自然知曉在必要的時候閉緊了嘴巴才是得最大便宜地道理。

夏令姝如一柄出鞘地長劍,俏麗在殿中,問:“奶水是你送來的?可有經過何人之手,路上遇到過誰,與誰說過話,說出來,本宮留你性命。”

宮女額頭觸地,整個人已經汗如雨下。半響,倏地抬起頭來,滿臉驚恐地大叫:“是,是德妃娘娘讓我下毒的!”眾人大譁,宮女已經抖如篩糠,指著德妃尖銳地招供:“德妃娘娘每日裡讓奴婢下少量的毒放入太子的奶水中。除了奶媽們給太子哺育的奶水外,皇上親自餵養給太子的奶水中都下了毒。今日,德妃給奴婢的紙包內的毒粉大一些,奴婢不知道原因,也如往常般全部倒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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