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走嗎?”高遠修問。
“不能。”靡音道。
“你能答應我。好好活著嗎?”當問到這個問題時,高遠修抬起頭來。牢牢地鎖住靡音的眼睛。
靡音沒有閃避,就連閃避的意思,也沒有:“我會好好的。”
她這麼說。
高遠修看著靡音,從她的眉毛,看到她地眼睛,看到她的鼻樑,看到她的嘴,看到她眼角地笑紋,看到她的每一根髮絲。
直到將她的全部,都看了一遍,高遠修忽然笑了,釋然地笑了,像是瞬間想通了什麼事情,像是瞬間把什麼東西已經放下,像是瞬間已經做出了某種決定。
“去吧。”高遠修道:“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是的,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都有的。
靡音將自己那雙泛著冰的柔荑,握住了高遠修放在桌面的手。
雖然只是輕輕覆蓋著,可是卻傳遞了許多地東西。
接著,靡音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向著門外走去。
高遠修在房間中坐了許久,然後,他靜靜起身,站在剛才靡音倚靠的窗邊。
他看著靡音走出了這間客棧,在三個壯漢的陪同下,騎著馬,向著前方賓士而去。
沒有回頭,一次也沒有,這是她的決定,永遠也不會回頭。
軍營之中,楊池舟在看著地圖,他的眉宇,是舒展的。
即使外面有著耶羅大軍環繞,他也沒有絲毫的焦急。
因為他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對這處地形很自信,他知道,只要自己守在這裡一天,耶羅的軍隊,就永遠無法前進。
楊池舟也知道,自己是不會後退地,他是不會離開這裡,除非他死去。
正在細細觀看著地圖,營帳之外,卻傳來了一陣喧譁之聲。
楊池舟以為是耶羅軍隊來突襲,連忙步出營帳檢視,但是他卻發現,並不是他想象中那樣。
前面有一堆士兵圍在一起,似乎是看見了某種令人興奮的事物。
“怎麼回事?”楊池舟有些不悅,軍營之中,紀律是十分森嚴的,一向都不允許這樣的無故喧譁。
副將忙上前來稟報:“王爺,有一名女子居然出現在軍營之中。”
楊池舟雙眸一斂,沉聲道:“立即殺了!”
現在是危急時分,任何的可疑人物都不能放過。
下令完畢之後,副將抽出寶劍,向著前方快步走去。
楊池舟說完便要回自己的營帳,但是在轉身的那一剎那,他的眼角,卻瞥見了一片熟悉的白皙。
他猛地轉過頭,定睛一看,從人群地隙縫中,楊池舟居然看見了那引起騷亂地昏迷的女子,居然是靡音。
而此刻,副將已經拿著劍,站在她身邊,準備向著她地頸脖砍去。
傷害
“住手!!!”楊池舟大吼一聲,並飛快地將腰間的劍拔出,向著副將手中的劍擲去。
一陣尖銳的金屬撞擊聲後,副將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大力給撞倒在地,而他手中的劍,也被打在了地上,狼狽地彈跳了幾下,落在了灰塵之中。
副將對這變故感覺到茫然,他抬起頭,卻發現楊池舟快步向著這邊跑來。
他推開四周包圍著計程車兵,將中間那名昏迷的女子給抱起,一陣旋風似地,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楊池舟將靡音放在了床上,看著她,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做夢。
靡音,居然在此刻出現在這裡。
楊池舟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靡音會出現在這裡,還有就是,她是怎麼進入軍營的。
軍營裡守衛森嚴,她一個弱女子,是怎麼進來的呢?
緊接著,楊池舟便發現靡音的身體上,有著擦傷,像是被樹枝,被尖銳的石塊給擦傷的,而那些傷口,正在汩汩流著血。
難道說,她是從北面的山上爬下的?
楊池舟來不及多想,趕緊喚來手下,取來藥膏,親自為靡音包紮傷口。
靡音地傷口。並不嚴重。都是外傷。出血也不太多。楊池舟很快便將其處理完畢。而之後。他便一直守在靡音地身邊。一直在燭光之下。看著她。
燭火之下。靡音地面容。似乎改變了許多。
是地。她不再是那個御花園中地少女。她變了。
不止是她。還有很多事情都變了。所有地人也都變了。
但是在楊池舟地心內。永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