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愚笨。
他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原來,二皇子早就已經在大皇子身邊穿插了眼線。
而且,還是留金。
侍衛記得,留金本是名普通文官,因為五年前替大皇子出謀劃策,三番五次制約了極淨萬。
因此,大皇子對留金信任有加,將他看成心腹,什麼事情都讓他知曉。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極淨萬的主意。
是的,他的棋子,埋得更
侍衛知道,大皇子當初派出了許多名內線,但是成功接近二皇子的,只有自己一人。
那是費盡千辛萬苦,才達成的局面。
而二皇子地棋子,卻輕輕鬆鬆地到達了大皇子的身邊。並且。估計他派出的棋子,並不只是留金一人。
還有許多。
是地。還有許多。
大皇子身邊,危機四伏。
也就是說,早在五年之前,二皇子就應該知道他是叛徒。
可是二皇子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神情,語氣,以及看自己的神色,都是再正常不過。
二皇子的城府之深,心思之縝密,確實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在眾人面前,二皇子是一個沉迷於酒色之中的迷徒。
在大皇子面前,二皇子是一個遲遲沒有動靜的危 3ǔωω。cōm險。
而現在,侍衛明白了。
不是沒有動靜,而是那種動靜,是沒人能看見的,是天底下最可怕的,最為隱蔽的。
因為一旦那動靜露出,便是洶湧地潮水,不會給人任何的反應時間。
侍衛知道,大皇子,絕對不是極淨萬的對手。
絕對不是。
沒有人能看清,那雙慵懶的眼睛裡,有著何種的殺伐。
沒有人能看清。
侍衛的臉,一寸寸地蒼白了。
開始時,他以為極淨萬告訴他,自己母親去世的事情,是為了讓他無後顧之憂,是為了讓自己幫助他,是為了讓自己改投於極淨萬的門下。
但是現在看來,極淨萬大可不必這麼做。
因為他了解的大皇子地事情,遠遠沒有留金多。
是的,留金,是世界上最清楚大皇子動靜的人。
既然有了留金,那麼,自己在二皇子面前,根本就沒有一點價值。
這麼說來,他母親的事情,是真的!!!
極淨萬告訴他這件事,只是為了讓自己死個明白。
侍衛的猜想,得到了留金的證實。
這個相貌平常的方臉男子,毫無表情地陳述出了事實:“你的母親,確實是在上個月便去世,大皇子害怕你得知訊息後,會叛變,因此將事情隱瞞了下來。而那封信,也是大皇子派專人模仿你母親地字跡和語氣寫就地。其實,就算是你今天不被二皇子抓住。大皇子遲早也會對你下手。”
聞言,侍衛的眼睛,空茫了。
在這個世界上,他唯一地親人,已經走了。
“原來,一切是這樣。”侍衛喃喃地說著。
“二皇子。需要下手嗎?”留金恭敬地詢問。
視窗那朵鵝黃色的花,長在纖細地藤蔓之上,顯得羸弱。
極淨萬伸手,將它摘了下來,放在鼻端,輕輕一嗅。
清香,撲鼻而來。
極淨萬那細長的眼角微微一挑,然後,他點點頭。
與此同時。留金忽然從腰間的玉帶中抽出一把軟劍。
此刻霞光大盛,那種顏色,是最盛的豔紅褪去。溫和了些許,將空氣,也烘托得溫暖。
然而,就在這溫暖之中,侍衛看見了一道銀光。
寒冷的銀光,隨後,他感覺到脖子一涼,深深的涼意。
然後,世間地聲音消失了。世間的氣息消失了,整個世界,都消失了。
侍衛倒在地上,他圓睜著眼睛,彷彿是想要看透極淨萬的
但是,只是徒勞。
只能是徒勞。
從他下令將侍衛捆縛住,一直到他問話,最後到侍衛的死去,在這個過程中。極淨萬都沒有回過頭。
沒有回頭。
在留金收回劍時,侍衛的血,灑了一滴在留金的人中處。
那處地方,離鼻子非常近。
血的濃稠與腥熱,最大程度地進入了留金的鼻端。
可是他完全沒有反應。
他只是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