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很輕。
他說:“沒事了。”
風吹入,將輕紗帷幔吹拂起。
像一層水,牢牢地包裹著他們。
靡音的手,緊緊地握住了被褥。
那上面所繡的牡丹,在安靜地綻放著。
安靜地,綻放。
第二天,極淨萬正在如常欣賞美人歌舞時,殷獨賢到來了。
兩人照舊是一陣摸不著邊的寒暄。
接著,殷獨賢若無其事地說道:“聽說,昨天二皇子出了這所宮殿?”
極淨萬懶懶地一笑:“怎麼?難道說,皇上不允許?”
“二皇子是客,自然是可以到處走動的,不過,”殷獨賢輕輕看了極淨萬一眼:“現在耶羅與盛容關係緊張,二皇子還是避嫌為好。”
“放心,昨天沒熱看見我。”極淨萬不在意地笑笑。
“即使看見,也沒什麼。”殷獨賢嘴角的笑容,似乎是刻上去的:“因為,他們也沒有命能說出去的。”
這句話,應該是冷的,但殷獨賢,卻說得那樣淡靜。
“對了。”極淨萬道:“明天我就要啟程回耶羅,不過臨走前,想要跟皇上要個人,不知皇上可否割愛?”
“哦?二皇子看上了誰?”殷獨賢問。
極淨萬慢悠悠地說道:“就是那位前朝的公主,靡音。”
接著,他抬眼,看向了殷獨賢。
殷獨賢的眉梢,忽得抬高了一些。
“靡音?”他這麼問道。
“是的。”極淨萬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一滴清酒順著他的嘴角淌下,越過他的喉結,一直到達那麥色的肌膚上。
“她很美,我很喜歡。”他這麼說。
殷獨賢還是保持著那樣的笑容。
沒有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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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漠陌。娃娃,握腳這個含義,大家就自己去理會吧,哈哈……丈量靡音腳有多大,說不定是要給靡音做鞋子,哈哈,娃娃也可以這麼理解,我不管滴,嘿嘿
to楓動娃娃,你家小舟舟在打仗,要隔一陣才能回來……娃娃認為抓腳的含義是抓鳥,嘿嘿,既然做鞋子的理由都行,那這個也可以啊……
晚上繼續吧……
逃避
歌舞仍然在繼續著。
美人的裙裾,飄蕩於空中。
金步搖,玉耳墜,清脆作響。
簫聲,鼓樂聲,盈徹宮殿。
原本是很熱鬧的場景,但因為殷獨賢和極淨萬的寂靜,這種熱鬧頓時顯得不安。
隔了許久,極淨萬輕聲道:“看來,皇上是捨不得那個女子呢。”
殷獨賢還是一樣地淡靜。
嘴角,是一朵淡靜的笑。
“其餘的人都行,只有她不行。”他這麼回答。
“皇上就這麼喜歡那個女子?”極淨萬淡淡地問著,但那眼睛,於慵懶之中帶著一絲探究。
殷獨賢沒有回答,他只道:“盛容的美人可不止她一個。”
接著,他拍了拍手。
立即,從宮外進來了一群盛妝麗人。
空氣中,頓時盈滿了香氣。
所有的光華,都凝聚在她們身上。
那每一張面孔,都足以奪去男人的全部神智。
“二皇子,這些,還滿意嗎?”殷獨賢問。
“果然是份厚禮。”極淨萬的眼睛,滿足地半闔上了。
靡音一直看著庭院中的花木。
初春,是最有生命力的季節。
什麼,都有可能成長起來。
昨晚,是殷獨賢一直陪伴著她。
他一遍遍地安慰著她,一遍遍地拍撫著她,直到她睡去。
靡音一直在想著這些舉動的含義。
她努力地回憶著殷獨賢的每一個動作,每一絲表情。
她想從中,找到一些什麼。
正在這時,她看見了一個香囊。
繡著福字的香囊。
那些裂痕,被細心而巧妙地縫合了起來。
針法,是靡音再熟悉不過的。
而此刻,這香囊就掛在殷獨賢的身上。
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