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埋怨,彷彿是撒嬌似的埋怨:“你說過,我要什麼,你都會給我,我現在要的,是見姐姐,是見柳易風。”
楊池舟輕柔地撫摸著她的發。
他最喜愛的,是她的發。
他沒有回答。
可是他的手指,他碰觸著她的手指,卻帶著寵溺。
“求你。”靡音抬起頭,那雙貓一般的眼裡帶著懇求,清純的哀豔,讓人無法拒絕。
楊池舟點點頭:“好,我帶你去見柳易風。”
“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一直都知道。”靡音主動環住楊池舟的腰。
她側著頭,臉剛好轉向銅鏡。
她看見了鏡中的自己。
那個她,眼睛裡,生平第一次多了些東西。
看不分明的東西。
當天晚上,楊池舟便帶著她來到地牢中。
王府的地牢。
靡音從未察覺過,就在自己腳下,竟會有這麼一個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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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漠陌寫這種文還挺容易釋放的,
另外,馬甲不容易養肥,我每次都忘記,汗。
易風
這個地方,陰冷而潮溼,就連微弱的火把的光,也是冷的,潮溼的。
那些犯人,穿著破布似的,已經分辨不出顏色的囚衣,蜷縮在泥地上。
他們的面板,全都在潰爛,滿身血汙。
他們的眼睛,已經沒有任何光亮,全在等待著死亡。
風從不知名的方向吹來,到處都瀰漫著一股味道,腐臭而絕望。
靡音緊緊環著楊池舟,她感到害怕。
地牢中到處都是低沉的詭異的聲音,像是冤魂的哭泣,偶爾還夾雜著喉嚨的響聲,咕隆咕隆,令人毛骨悚然。
楊池舟摟著她,走過一段長長的甬道,來到地牢最深處。
牢門開啟後,走下一段長長的階梯,靡音看見了--一個骯髒的水池中,豎著一根木架,上面,正綁著一個男人。
楊池舟停下了。
靡音看著那個男人,輕輕地搖起了頭。
不會的,他怎麼可能是柳易風。
柳易風是整潔的,他愛穿著蟹殼青的衣衫,身上總是有一股清淡的香氣。
而面前這個人,渾身汙穢,散發出陣陣惡臭。
柳易風是俊逸的,他有張好看的臉,修眉朗目,面如冠玉。
而面前這個人,雙頰和眼窩深深陷了下去,面色灰白。
柳易風是溫和的,他總是在微笑,讓人如沐春風般的微笑。
而面前這個人,是深沉萎靡的,他整張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彷彿死去一般。
他不是柳易風。
他不可能是!
但就在這時,那人聽見了響動,緩緩抬起了沉重的眼瞼。
靡音怔住了。
她忽然全身冰涼,嘴唇的血色都褪盡。
那雙眼睛,那雙熟悉的眼睛。
她不會忘記的。
是他,那個常從宮外帶來新鮮玩意逗自己開心的柳易風,那個替自己捉小鳥的柳易風,那個教自己射箭的柳易風。
是他!
可是,為什麼會成了這個樣子?
他的全身,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鐵鏈深深陷入他的皮肉,他的臉上,全是血汙與青紫。
他的氣息,是那麼微弱。
靡音心裡難受得像要炸開,她不停地哭泣著,哭得指尖,都在抽搐。
她忽然衝到水池中,她要去救他。
她要救柳易風!
池子很深,水瞬間淹到她的胸口。
水池中的水,骯髒得不堪入目,冰冷透骨,帶著一種令人噁心的滑膩,還有一股窒悶的惡臭。
可是靡音完全沒有反應,她費力地向柳易風靠近。
他一定很痛,那麼多的傷口,浸泡在髒水中,已經灌膿,有些地方,肉已經完全腐爛,甚至透出了森森白骨。
她要救他!
但楊池舟一把將她拉了上來,他的力氣那麼大,靡音的反抗是徒勞的。
靡音拼命捶打著楊池舟的胸膛,眼淚滿臉:“你放了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