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荷包裝著,老太太見衍哥小手靈活,就逗他去抓。衍哥卻對能抓著荷包不感興趣,還是落英笑著說了原由。
老太太得知,就立馬叫大丫頭另取了一串亮晶晶的瑪瑙珠子來,衍哥抓住就不肯撒手,還覺得一隻手不能保住東西,用兩隻手抱著,生怕被人搶了去似的,逗得大夥都哈哈大笑起來。
陳老太太逗了他一會子,把他交給乳孃,又和秦氏、四太太說氣話來。先問了楚雲飛的事,才問起陳明賢的事。
楚雲飛雖來過陳家,到底沒見過陳老太太,秦氏笑道:“等他得閒,等叫他來拜見老祖宗,請老祖宗安。”
陳老太太笑著點頭說好,少不得細細打量秦氏又打量明玉,雖她年老眼睛也不好使,眼神兒卻不錯,一眼就認出秦氏身上的衣服,是明玉的針線。楚家的情況,四太太沒與陳老太太細說,但也說了大概,楚家雖不比先時,卻也比一般人家強許多。單看秦氏、明玉穿戴,及跟著她們的下人就可見一二,明玉給秦氏做衣裳,是明玉的孝心。秦氏特意選了這麼一件衣裳穿,可見她們婆媳相處極好。只是,不曉得明玉的事,秦氏知道多少?
陳老太太想著就把目光落到明玉身上,明玉正低聲與雲媽媽和吳媽媽說話,雖看起來面容有些疲倦,眉宇卻舒展開來,笑容嫻靜。她不由得就想到明珍……
說完楚雲飛的事,就說起陳明賢的事,顧媽媽下船就把韓氏給陳老太太預備的禮拿出來,又細說那些是韓夫人預備的,那些是韓氏預備的。俗話說,要看一個人的好,最好的法子不是看本人,而是周圍的人如何看她,顧媽媽說起韓氏的好,一點兒也瞧不出刻意,陳老太太十分滿意。
四太太暗暗鬆了口氣,說了好一陣子話,陳老太太露出乏意,道:“你們先下去歇著,中午過來吃飯。”
大傢伙魚貫著退出來,大太太在前頭帶路,領著秦氏下去歇腳。秦氏得知被安排在老太太這頭,還惶恐不已,大太太笑道:“我們老太太也是喜歡熱鬧的人,如今家裡小一輩的,成家立室後在跟前的不多,我們老爺在任上,三老爺在京都,四老爺才回來,家裡很是冷清了些日子呢!”
老人家偏愛熱鬧也是有的,秦氏再沒說別的,一時到了屋裡,大太太又笑道:“若缺什麼,可別嫌麻煩不說,倘或怠慢,回頭老太太又要怪罪我們不周全。”
秦氏客氣幾句,送走大太太。
大太太又來明玉這邊,明玉才洗了手喂衍哥吃奶,大太太見了吃驚道:“怎麼就自個兒奶孩子?你們年紀小,合該好好養身子!”
明玉不方便起身見禮,大太太也順利挨著坐下來,明玉笑道:“問過太醫,太醫說我自個兒餵奶也沒有什麼,衍哥雖認人,卻不吃乳孃的奶水。”
大太太也看得出,並非楚家無錢請乳孃,這一行人穿著都體面,就連小丫頭也穿著上等面料做的衣裳。楚家當年富足,雖外頭瞧著落敗了,到底有些積蓄。也就不提這話,與明玉說起京都的情況,著重打聽了一番王家的事。
明玉如實道:“我也不曾去過王家,倒是見過王夫人兩回。”
大太太不免蹙眉,說起明珍的事:“……回來也快一年了,還沒計劃著去京都的事,憲哥身子骨也慢慢好起來,他們母子在這邊雖有咱們家的人照應,如何就捨得憲哥離開那麼久?”
明玉不免暗暗吃驚,香桃倒了茶來,聽大太太說起這話,就脫口問道:“憲哥好起來了?”
大太太倒對她們的反應不怎麼吃驚,嘆息道:“當初阿珍母子回來,別說老太太,我們瞧著也摸了一把淚。許是佔了老太太的福氣,回來的時候,憲哥病了一場,渾身發熱,後來請了大夫,一天一夜總算退了。沒多久,阿珍就搬去蘇州……十來天前我去蘇州坐席,才見過他們母子,憲哥已會走路了!”
竟然真的好了起來!
香桃不覺蹙眉:“既然憲哥已好了,七姑奶奶如何還不回京都去?”
大太太先前就說到這個疑惑,這會子香桃反問,她也不曉得如何說。明玉心裡明白大太太的意思,必是希望從她這裡確定,大老爺升遷一事能不能請王大人幫忙。因明珍回來馬上就一年,京都的王家卻沒打發人回來看看,他們若請王大人出面,少不得是看著明珍是王家大奶奶的份兒上,可若是王家根本不待見這個的兒媳婦,又如何肯出力幫明珍的孃家人?
明玉不想在這事兒多說,因不見三太太,少不得問了一句,大太太道:“你三伯母前天去蘇州了,還沒回來。十四丫頭倒是在府裡,只是,她……”
說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