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瞞什麼。”
她雖沒說明白,可見過明珍的大抵都能猜出來。明珍離開京都時,瞧著已像是到了大限,長途跋涉回了老家,說不得這個人已沒了。懷疑陳家隱瞞事實,就為了保住與王家的姻親關係麼?
這話使屋裡的氣氛更多了幾分隱隱怒意,來接李玉真的是王夫人身邊的心腹嬤嬤,言行代表了王夫人本人的意思。難道王夫人真這樣懷疑?!
可是,即便要問,也不必讓李玉真來多此一舉,這般得罪陳家。王夫人真正的意思……
☆、127:六爺成親(3)
那嬤嬤也是腦袋轉得快的,對方問起明珍的情況,嬤嬤實話實說,不但說明珍好起來,就連憲哥的身子骨也逐漸康復。京都冬天寒冷,夏天又熱,氣候比不得淮安溫和,明珍又是淮安土生土長的人,到了京都就不好起來,可見短時間內還無法適應京都的氣候。
對方不客氣,嬤嬤也不客氣,橫豎都是奴婢,身份誰比誰還能高了去?又說陳老太太見了明珍氣得不輕,將憲哥抱去自個兒身邊養了些日子,細心調養,才讓憲哥有了好轉。反之,憲哥在京都時,也請了太醫醫治,卻不曾見成效,緣故大概也就一個,王家根本不曾用心!
明珍與王志遠成婚不足三年,才生了孩子沒多久,就弄個居心不良的什麼表小姐來,憲哥的身子骨一直沒好起來,說不得還有人暗地裡耍什麼陰謀……
一席話,說得李玉真咬牙切齒,來接她的一行人好似被打了一耳光,後來就帶著李玉真走了。
說到後面,嬤嬤嘴角泛起一抹嘲諷:“她們走時臉色相當不好呢!”
倒不是怒意,是愧疚吧。明珍回去之後,與陳老太太說話,嬤嬤恰好為陳老太太送東西去,在屋簷下略作停留,就正好聽到明珍說了一些王家的狀況。雖王家那位李姨娘不是個好東西,可明珍在王家的日子。腦海裡閃過明珍大婚時的模樣,又閃過明珍才回到淮安老家時的模樣,嬤嬤也不由的暗暗嘆了一聲。
五奶奶聽嬤嬤說完,總算氣順了一些,一時又想到個問題:“七妹妹和憲哥不是回了蘇州王家祖宅住了麼?”
說憲哥在陳老太太跟前養了些日子才養好,倘或打聽又不是這麼回事的話……
大奶奶道:“阿珍到家的當天,就在老太太院子裡住下了。也住了些日子才搬回蘇州王家祖宅。”
五奶奶蹙眉:“她為何非要搬去蘇州?王家在那邊也基本無人了吧?孤兒寡母的,萬一有事可怎麼辦?老太太怎麼就答應了?”
陳老太太大氣了一場,雖明珍已是王家的人,也氣得她老人家拿柺杖狠狠打了明珍幾下。若不是被吳媽媽等人攔住,說明珍的身子骨根本禁不起,陳老太太又氣得使不出力,只怕要鬧得整個陳家上下都曉得。大奶奶也是後來去看明珍,瞧著她身上的瘀痕,聽三太太身邊的丫頭說起,才曉得在陳老太太屋裡發生了這樣的事。
大奶奶遲疑著道:“憲哥雖好了一些,咱們淮安到底比不得蘇州城,何況蘇州城還有一位在太醫院從醫多年的老太醫,那老太醫請他出來不可能,也只有帶著憲哥去尋他才成,也是為憲哥著想。那孩子還那樣小,但凡瞧見的沒有不心酸的。”
換而言之,陳老太太並不願明珍去蘇州,但明珍搬出年幼體弱的憲哥,陳老太太又最是仁厚,如何能眼睜睜瞧著憲哥沒了?
雖然,憲哥看起來,也不過熬日子罷了。五奶奶這般擔心三太太、明珠、明珍、憲哥他們,不好的話大奶奶怎麼也說不出口,畢竟五奶奶懷著身孕。只是,不曉得是不是明珍和王夫人發生了什麼,大老爺任期即將滿了,大太太還指望著王大人能給予提攜。雖大老爺歲數不小了,但若是能熬到京都,就能為大爺、二爺以後的仕途鋪路。
勢必要弄清楚京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四太太的心思,當大太太得知四太太要陳明賢娶韓家的女兒,也唬了一跳。不曉得王家對這事怎麼看,會不會毀了兩家的交情?畢竟……
想到這裡,大奶奶就把目光移到明玉身上。她是沒指望能從四太太這裡問出什麼來,但明玉會不會告訴她一些事就不一定了。
吃過晚飯,大傢伙相繼告辭回去,明兒一早再來。大奶奶、明慧暫且都住在明玉租來的宅子裡,雖拾掇了兩個院子出來,一來大奶奶是跟著堂叔老爺、張夫人一道來的,回去也要同行,身邊帶來的人不多,佔用不了多少屋子。二來,她們雖是明玉的孃家人,到底是客,明玉這裡的人手很多都去四太太哪裡幫忙了,人手不足,單獨住又多出許多事兒來,索性就與明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