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若傷的這般嚴重,定然是先包紮傷口,不會急著往宮裡趕。
想到這裡,她反倒冷靜下來,就如香桃說的,聖上出行身邊自有不少人跟隨,說不得也有太醫隨行,即便沒有,楚雲飛的營地裡也有軍醫,是為了預防訓練時受傷。再者說,兩者都沒有的話,受傷後誰都曉得先包紮,不會由著傷口流血。若傷筋動骨,更不可能急促地往宮裡趕。
明玉舒了口氣,沒過多久,香桃從安家趕回來:“安侯爺進宮去了,安家這會子也上下驚慌。聽說,城外營地已被圍住,打聽的人也不能靠前。此事,怕是要細查。”
“好端端的,怎麼聖上的馬就受驚了?”落英問道。
香桃搖頭:“不過奴婢聽安家下人說,這一次聖上巡視訓練成效,是兩營一道。”
也就是說,楚雲飛和安二爺都不可能獨善其身。
“可知具體是在那一處營地?”
“咱們姑爺和安二爺的營地都是才建立的,地方不大,說是在其他營地。”香桃頓了頓,道,“奴婢急著回來,也沒細細打聽到底是那一處,不過聽安家下人的說辭,聖上似乎是臨時起意,本來打算分開巡視。上午去安二爺的營地,下午去咱們姑爺的營地。”
城外駐紮的營地就有好幾處,但去歲瘟疫幾乎毀了三處。只是那三處營地因是瘟疫爆發地,所以早就被封了。
事發的營地被圍住,何況軍營重地一般人不得靠近,想要第一時間曉得楚雲飛的情況,只有去安家。
明玉看了看外頭的天色,不知不覺已日落時分。
明玉朝香桃道:“你這會子去一趟趙家。”
明菲的丈夫趙承熙在宮裡當差,落英忙點頭。
“這時辰,哥兒已下學了,姑奶奶看要不要給夫人說一聲?”
瞞是一定瞞不住的,秦氏也比自個兒見多識廣,什麼樣的大風大浪都經歷過。可是……
“暫且別說,等落英回來看看情況。”明玉理了理衣裳,讓香桃扶著往秦氏屋裡去。
香桃素來穩重,等到了秦氏屋裡,神情已恢復自然。
衍哥正站在秦氏跟前,將今兒臨摹的大字拿給秦氏瞧。
見孃親走進來,忙咧嘴叫了一聲,規規矩矩行了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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