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她養傷,依著文大人行事,我們若見不著那姑娘,王家也沒法子見。至於那姓王的,嘿嘿,已被文大人送去刑獄司。文大人說了要為那女子做主,若那女子死了,必然要讓姓王的抵命。他已放出這樣的話,如今王家可忙了,王夫人已登壽伯侯府的門!”
明玉已徹底明白徐之謙的謀劃,“眼下關鍵就在那位姑娘身上,她鬧得這樣大,已在你們預料之外,文大人勢必要問清楚她的來路。那姓王的被送去刑獄司,此事已立案,必要細細查下去,她若說不清來路,又當如何善後?”
徐之謙沒想到明玉的思路這樣清晰,怔了怔道:“眼下沒法子與那姑娘接觸,能接觸的又沒法子把訊息送出來……”
明玉心裡倒有個主意,琢磨琢磨道:“若是徐小爺能把訊息送進去就好了,告訴那位姑娘還有徐小爺安排的人,咬死也不要把來路說出來。”
徐小爺是精明的人,他安排的人自然也機智,本來是事成之後就撤了,如今出了變故他們已沒那麼容易脫身。文大人必然已盤問過他們家底,即便他們已說了,那也是虛構的,經不起細查。文大人自然會生氣,可家裡姑娘出了這樣的事,把家底說出來,他們家此後如何立足?那姑娘今兒撞柱,只怕已抱著必死的決心,文大人若非要問,那就顯得不通情達理了,她死了還要禍及家人,文大人自個兒就愛惜名聲,自然會自個兒想法子把來路這一點圓過去,還要世人說他的好話。
徐之謙一聽明玉說,就領會的明玉的意思,立即道:“我一定會想法子,儘快把訊息送去!”
又道:“我來找哥哥,就是為了商議這事,沒想到嫂子已想到了,還這般周全。”
明玉扯了扯嘴角,她擔不起這樣的讚譽,她能想到不過是因為自個兒一直深受其害。只是,那位姑娘的來路,不曉得是被自個兒的主子抓住什麼把柄逼她這樣做,還是為了別的……
徐之謙見她面色凝重,躊躇著道:“我自個兒也琢磨了一番,那院子是我找人提前就定下的,又找人暗中盯著,這兩日除了我安排的人,也沒別的人去藥王廟住著養病。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可能,這位姑娘是我安排的……那位姑娘的丫頭。雖然是丫頭,入了那樣的地方,早就……”
明玉不等他說完,福福身道:“你們說話,我先行一步。”
雖一時不一定能把信兒送到,只是文大人打發人去調查,也需要時日。眼下那位姑娘性命無憂,王家必然會想法子見那位姑娘,事兒已如此,那姑娘聲名毀了,便真是個清清白白人家的小姐,要嫁人也不可能,唯一的出路,從了那姓王的,抬去王家雖為妾,到底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不曉得,那姑娘是不是一開始就這樣打算?若是的話,她到了王家說了真話,就把徐之謙拖下水。
徐之謙不求什麼回報,白白幫他們這麼多。明玉的心思很矛盾,即惋惜因那姓王的又送了一條命,卻又……
轉念一想,那位姑娘若能想到這些,也不定會說什麼真話,就算最後她進了王家的門,也把王家害得夠慘,她自個兒也參與其中。王家已恨她入骨,在王家後宅,要弄死一個人何其容易。
那姑娘到底有什麼目的?這才是關鍵所在,沒有弄明白她的目的,不止王家,他們也只能由著她牽著鼻子走。
徐之謙是精明的人,這樣的變故,只在那位姑娘身上,這才是唯一的疏忽。
明玉想到這裡,突然冒出一個很大膽的想法。
“當初遇害的那兩家,我記得你說過,舉家流放,家裡的下人是如何處置的?”
楚雲飛想了下想道:“抄了家,貪汙受賄的銀兩不足,家裡下人皆當街發賣了。”
說著,楚雲飛心裡亦是一動,卻蹙著眉頭道:“當初的事,大有殺雞儆猴的意思,以一效百,因此聲勢鬧得很大,阿玉的猜測,可能性不大。”
何況,在徐之謙打聽來的那些話可見,兩家人如今絕無活口。便是曉得真相的那些下人,只怕也沒有一個還活在世上,王大人不是那般糊塗的人,能做的這樣絕,就一定絕的更徹底。
明玉也曉得自個兒的猜疑大膽了些:“說不定是他們兩家的下人。”
楚雲飛仍舊覺得可能性不大,明玉想到青桔,壓抑著心裡的痛,道:“這世上也有不少忠心主子的下人,為了主子什麼都不顧的笨蛋。”
“若之謙能送訊息進去,就能讓那姑娘略透口風。果然是阿玉想著這樣,我們倒歪打正著了!”
明玉卻愈發覺得可能性很大:“她若是原來安排的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