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安慰她,可是我怎麼都發不出聲音。”無憂漂亮的眸子直視著君洌寒,眸中清光幽幽的浮動。
君洌寒心中不是滋味,手掌撫摸過他蒼白的小臉。
“大翰的駙馬呢?她怎麼樣了?”無憂又問,他當時傷的太重,隱約感覺到孃親似乎也受了傷。
“她沒事,剛剛來看過你,還抱了你一陣子。”君洌寒回道,一瞬不瞬盯著他,果真見到無憂的眸光在左右的閃躲。
父子二人安靜了片刻,而後風清揚推門而入,手中端了碗溫熱的湯藥。“王爺該喝藥了。”
無憂皺了眉頭,但還是接過藥大口灌了下去。風清揚為他診脈,雖然體虛,毒卻已經清除了。“王爺已無大礙,皇上不必擔心。”
“還是叫我無憂吧,什麼王爺的,聽著彆扭的很。”無憂出聲道。
風清揚淡笑,眼角餘光掃了眼一旁君洌寒,只見他面上並無異色,顯然對無憂十分縱容。帝王雖無異議,但畢竟君臣有別,禮數不可費。“這是皇宮,王爺是皇嗣,千金之軀,君臣之禮不可費。”
“以前你都喚我‘無憂’的,難道我以前不是這男人的兒子?”無憂翻了下身,將手臂枕在腦後。
風清揚面露尷尬之色,抬眸,果見君洌寒的臉色變了。
“無憂,休要胡說八道。”君洌寒聲音壓低幾分。無憂平日裡冷嘲熱諷,他並不與他計較,但風清揚在場,情況便不同了。君洌寒畢竟是一國之君,在臣子面前還要樹立威信。
無憂哼哼了聲,側頭不去看他,卻繼續開口問道,“是誰要殺我,查到了嗎?”
“嗯,朕已經將她處決了,這樣的事,以後不會再發生。”君洌寒語氣清寒。
“這次如果不是我命大,只怕早就死在郊外了。做皇帝的兒子究竟有什麼好?真搞不懂為什麼後宮的那些女人都想生皇子。難道生下來就是等著讓人殺嗎?”無憂一臉困惑。
君洌寒若有似無的一嘆,無憂畢竟還是個孩子,雖然聰明,卻心機單純。他並不的懂,名利與權勢會衝昏人的頭腦,讓人變得喪心病狂。只有皇子才有機會繼承皇位,才能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而後宮中的女人,她們都是帶著欲。望入宮,哪一個不幻想著母憑子貴。
君洌寒動作溫柔的為他蓋上錦被,溫笑,“朕可沒求著做朕的兒子,誰讓你不會投胎。”
“是我娘把我生出來的,和你有什麼關係。”無憂反唇相譏,示威的掀開身上的被子。
“看來你那些醫書都白看了,你孃親一個人可生不出你。”君洌寒笑著回了句,而後起身,“朕還要去處理朝政,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不送。”無憂嘟著嘴丟出兩個字。
君洌寒走到風清揚身旁,又交代了幾句,“好好照顧無憂,朕要他安然無恙。”
“皇上放心,風清揚定當竭盡全力。”
“大翰的那位駙馬,你也多留心些。”君洌寒又道。
風清揚稍有遲疑,而後才點頭應下。君洌寒的面容平靜,語調清冷。但他一向是冷情之人,突然關照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不得不讓人起疑。
……
確定無憂平安無事,飛瀾便離開了皇宮,她在宮中的處境十分尷尬,並且,君洌寒太過精明,幾次的接觸下來,她每次應付的都十分吃力。她總隱隱的感覺,他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飛瀾失蹤的幾日,朧月吃不下睡不著,雙眼哭的紅紅的,直到飛瀾平安歸來,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飛瀾在驛館養傷,傷口不過剛剛結繭,宮內便傳下聖旨,宣大翰使者連玉墨入宮覲見。
“你身上的傷尚未痊癒,聖朝皇帝這個時候宣你入宮,也不知打得什麼足以。”朧月出聲道。
“或許是賠償的銀子已經籌集,你昨天不是還說想家了嗎,或許很快就能回去了。”飛瀾輕笑道。
朧月低了頭,臨行前,父皇已經吩咐過,無論用何種理由,連玉墨絕不能再踏上大翰的土地,因為,她的駙馬只能是沈浪,所以,連玉墨這個人必須在大翰消失。
“聖朝富庶,地廣物博,區區三千萬兩卻籌集了月餘,我總覺得事有蹊蹺,你還是小心為上。”一旁沈浪囑咐道。
“嗯。”飛瀾含笑,登上了入宮的馬車。
馬車在乾清宮前停住,飛瀾在徐福海的引領下進入養心殿。
偌大的宮殿內,只有君洌寒一人,他並未著明黃龍袍,一身湛藍的錦袍,反而多了份溫潤的味道,亦如一位偏偏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