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同伴慘死,另兩個手忙腳亂的提起褲子,其中一個動作利落的提起刀便向飛瀾砍去。飛瀾身形快若閃電,側身一閃躲過,並出手利落的奪下他手中的刀,反手砍在男人肩膀,頓時男人的手臂飛向半空之中,空氣中傳來一聲悽慘的尖叫。
正是兩人打鬥之時,第三個男人趁勢向朧月撲了過去,朧月慌張的向後跑去,不停的呼喊著,“玉墨,救我!”
飛瀾站在原地未動,一揮手臂,手中尖刀揮出,不偏不倚的刺中那男子後心,當場吐血身亡榍。
飛瀾染血的眸光最終落在那被凌辱的女子身上,她顫抖的蜷縮著身體,慘白的臉上佈滿了淚痕,雙腿間流淌著刺目的鮮血。同時,她也仰頭看著飛瀾,模糊的眼眸中,是無邊的絕望,下一刻,她快速的撿起散落在身邊的尖刀,劃開了頸項,頓時鮮血噴湧,飛瀾想要上前阻攔,卻已經來不及,月白的袍子濺滿了鮮紅的血。
一時間,時空都好似凝固了,空氣中飄散著濃重的血腥氣,只有那個斷臂的男人還在地上翻滾,痛苦的哀號。
飛瀾脫下身上的袍子,遮蓋住女子赤。裸的身體,而後,拾起地上染血的刀子,一步步向哀號的男人走去。濃重的殺氣讓那男人不停的後退,口中不停的呼喊著,“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痘”
飛瀾的劍刃直指男人咽喉,冷聲問道,“你們是越關城駐守的軍隊?”
“是,是。”男人顫抖的回道。
飛瀾的眸色卻更冷了,劍刃向前刺入一分,在那男人頸子上擦出一條不大的血痕。“既然是慕容家的軍隊,就應該知道軍規深嚴,姦淫擄掠者,軍法處置。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我是後被招入軍中的,聽以前的老兵說,慕容將軍在的時候,軍紀嚴明,可現在軍中是洛將軍當家,自從慕容將軍戰死沙場後,洛將軍更肆無忌憚了,每個月都會抓一批女人到軍中,剛開始是在聖朝邊境的村莊抓,後來失蹤的女孩多了,弄得人心惶惶,這越關城的太守是個剛正不阿之人,警告過洛將軍,若再敢亂來,便將此事呈報皇上。洛將軍花了些錢給那些女子的家屬,才將事情解決。可這葷頭一開,軍中的將士們便再也吃不了素了,就開始到大翰邊境的村落中抓女人,這才引發了兩國間的戰爭……”
這士兵說了太多的話,聲音越來越弱,因失血過多,臉色慘白如紙。“公子饒了小的狗命吧,我才入伍兩月,這是第一次犯,小的家中還有年邁的父母與妻兒,小的不想死啊。”
飛瀾沉冷不語,手中刀光一閃,那男人又是一聲慘叫,然而,刀卻砍在了他身旁,驚魂未定中,只聽頭頂冷冷的聲音又道,“去將那女子埋葬了,在她給她磕十個響頭。”
“是,是,小的這就去。”那男人連滾帶爬,忍著痛苦,一隻手握刀,費力的將那女子埋葬,並在她墳前不停的磕頭。
而一旁,飛瀾從地上拾起一個藥簍,裡面還裝著幾顆剛採摘的草藥,想必這是一個窮苦人家的草藥女,每日辛辛苦苦,以採藥為生,治病救人,她做得本是積德行善之事,卻遭此不幸,被凌辱而亡,上天當真不公啊。
“公子,小的知錯了,還請公子放小的一條生路。”那男人埋葬了屍體,重新跪倒在飛瀾面前,不停磕頭求饒。
“己所不欲忽施於人,你同樣有父母妻兒,若是你的妻女被人施以暴行,你會如何?”飛瀾冷淡說道。
那男人一臉悲慟,匍匐在地。
飛瀾拳頭緊握著,手臂微微發顫,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告訴洛青川,我慕容飛瀾回來的,新帳舊賬,我會和他一起算!滾!”
“是,是,是!”男人連著說了三個‘是’字,而後連滾帶爬的逃走。
飛瀾穩定了心緒,而後轉身看向朧月,只見她跌坐在地上,瞪大了明眸看著她,幾乎都被嚇傻了。
她踱步到朧月身前,伸出手臂想要將她扶起,卻被朧月下意識的躲開。“你,你別過來,你究竟是誰?”朧月顫聲問道,即便是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剛剛的女子卻絕不是玉墨,這一點她可以肯定。
飛瀾知道已經瞞不住朧月了,她已經開始懷疑,但凡問一些過去之事,飛瀾必然要出破綻,倒不如所幸承認了。
“嗯,我的確不是連玉墨,在這具身體之中的靈魂是慕容飛瀾,聖朝大將軍慕容飛瀾。”飛瀾平淡的回道。
“你,你是男人 ?'…3uww'”朧月又問。
“不,我是女人,沒有人規定過將軍不可以是女子。”飛瀾回道。
朧月的身體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