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鬆,她又會逃,真是左右為難。
“朕累了,擺駕廣陽殿吧。”他長長的嘆息,而後起身。
君洌寒尚未步入殿內,便聽到裡面傳來的悅耳的笑聲,無憂與飛瀾坐在窗前,母子二人竊竊低語,笑的十分開心。
“在聊什麼?這麼開心。”君洌寒踏入殿內,無憂小小的身體就撲了上來。
“爹,你回來了。”無憂的手臂纏在君洌寒腰間,他含笑躬身,將孩子從地上抱起。
“又重了許多,再過些日子,朕只怕都抱不動你了。”
無憂的手臂環在父親頸項,嘻嘻的笑著,“無憂很快就會長成男子漢了,到時候就能娶孃親做我妻子,無憂要永遠和孃親在一起。”
君洌寒寵溺的捏了下他粉嫩的臉頰,笑道,“等你長成男子漢,你孃親也紅顏已逝,這輩子你是沒機會了,還是下輩子趕早吧。”
無憂嘟著嘴哼了聲,從他懷中掙脫,又回道飛瀾身邊。“孃親前些日子偷偷溜出宮去玩,都沒有帶上無憂。”飛瀾失蹤的這些日子,君洌寒的說辭是飛瀾出宮遊玩。
“無憂也想出宮?”君洌寒隨意的挑了下衣襬,在他們母子身旁坐了下來,端起桌案上的茶盞飲了一口。
“無憂整日對著太傅,都要悶死了。”提起太傅,無憂一張小臉都垮了下來,那個小老頭,實在是無趣的很。
“好,明日抽出時間,朕就帶你出宮轉轉。”君洌寒再次伸臂將無憂摟入懷中,溫柔的撫摸著無憂的頭。
飛瀾唇邊含著笑,柔和的目光一直縈繞著那父子二人,“皇上別將他寵壞了,這孩子鬼精著呢。”
“是嗎?”君洌寒將無憂抱坐在膝蓋上,寵溺的吻了下他小臉,一副身為慈父的驕傲,“也不看看誰的兒子。”
“爹,我今晚可以留下來和孃親一起睡嗎?”無憂嘟著小嘴,睜大了一雙眸子,可憐兮兮的問道。
君洌寒心道,這事想都別想,連商量的餘地也沒有。你睡在這裡,那你老子我睡哪兒啊。
“這幾日太傅都教了什麼?朕可要考考你,若是都答得上來,朕就答應你。”
“爹爹耍賴,你每次都出很難的考題,無憂怎麼可能都對答如流。”無憂跳下他膝蓋,來到飛瀾身邊,窩在她懷中,撒嬌道,“娘,無憂今天要和你睡,爹每天都和你睡,為什麼我睡一天都不行。”
未等飛瀾開口,君洌寒一把將他從飛瀾懷中扯了出來,“她是我女人,自然要跟我睡,等你長大了,娶了媳婦,就有人陪你睡了。”
“等我長大了就娶孃親,無憂要天天抱著孃親睡。”無憂理直氣壯,跟他老子叫板。
“你這小鬼,故意的是不是!”君洌寒冷著臉子,他可不信七歲的孩子會不知道兒子是不能娶孃的,何況,無憂比一般的孩子要聰明早熟。他分明是在故意胡鬧,君洌寒真想將這小東西一把丟出去。
飛瀾坐在一旁,無奈失笑,這父子二人剛剛還如膠似漆的,這麼一會兒就針尖對麥芒了。“好了,別鬧了。無憂,你該歇息了。”
無憂抱住飛瀾腰身不放,耍賴的偏要留下來。
君洌寒無奈,只得命侍女取來棋盤,“過來陪朕下一盤,如你贏了,朕就離開。”
“好啊。”無憂欣然的答應下來,並將飛瀾扯到身邊,“娘,我們一起下。”
君洌寒笑著搖頭,這小東西真是人小鬼大。無憂抓起白子,率先落在棋盤上,之後,君洌寒才不急不緩的落子。
飛瀾坐在無憂身側,不時的用手揉著孩子的頭,即便是她和無憂加起來,也絕不是君洌寒的對手。結果可想而知,無憂慘敗,君洌寒竟然沒留一點餘地。
“你也不謙讓點,他還是孩子呢。”飛瀾看向君洌寒,多少有些抱怨。
“男子漢就要輸得起。”君洌寒將無憂抱起,含笑揉了揉他的頭。
無憂嘟著小嘴,樣子有些委屈,飛瀾心口一疼,將無憂小小的身體攬入了懷中。“無憂乖,今天孃親陪著你。”
無憂卻搖了搖頭,語氣堅定道,“無憂一會兒就回偏殿,男子漢要說一不二,輸了就要認輸。”
飛瀾微愕,瞥了眼一旁君洌寒,不用想,這些自然是這個男人交給他的,曾經的無憂可不是這樣,他只要達到目的,可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君洌寒蹲身,將飛瀾與孩子一起攬在懷裡,溫笑著颳了下無憂鼻尖,“今夜就讓你留下來,以後不許再這般胡鬧。都是男子漢了,還像個孩子一樣。”
無憂嬉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