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哭壞了眼睛,朕該心疼了。”他溫柔的托起她的小臉,溫軟的唇輕輕的吻在她眼簾,“陪朕去御花園坐坐吧,昨日經過荷塘的時候,朕見滿池的荷花都開了。”
“嗯。”飛瀾默默點頭,下一刻,已被君洌寒打橫抱起,一路向御花園中走去。
君洌寒抱著她坐在蓮池旁凸起的岩石上,六月時節,荷花開的正盛,陣陣幽香順著微風飄散開來。“這裡,好美啊。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飛瀾低低的呢喃。
君洌寒一笑,“瀾兒的眼中只有宮外廣闊的藍天與草原,自然忽略了這一池幽蓮。它們一直努力的綻放著,終於等來了著紅顏一笑。”
飛瀾的雙臂纏在他頸項,嬌聲一笑,“夫君是想嘲笑飛瀾……”
“噓!”未等她將話說完,他如玉的指尖緊壓在了她唇上,含笑的褐眸溫潤的凝望著她。
“怎麼了?”飛瀾不解詢問。
君洌寒一笑,“別說話,因為我想吻你了。”他的唇輕輕落下來,貼上她嘟起的唇瓣,舌試探的進入她檀口中,與她的小舌緊密糾纏在一起,飛瀾合起眼簾,關閉了一彎璀璨,乖順的回應著他的吻,真希望這樣就可以融入彼此的生命。
半響後,他喘息著放開她,但唇片依舊與她貼合著,鼻尖貼著鼻尖,竟是如何都捨不得放手。這一刻,他們都自欺欺人的想要忘記顧非凡的存在,這樣就不會有冰火丹,不會有生離死別,他們永遠都不會被分開。
“瀾兒,再也不要哭了好不好?你不知道你哭的時候,我有多心疼。”
飛瀾眨了幾下眼簾,忽而破涕為笑,“夫君的情話真肉麻呢,可是……飛瀾很歡喜。”她牽起他的手,將冰涼的臉頰貼上他溫熱的掌心。
“夫君,我有些睏倦了。”她低低的的呢喃道。
“那就睡吧,我會一直守著你。”君洌寒擁著她,輕哄著。
飛瀾是真的很累,也很困,靠在他懷中,沒多久就真的睡熟了。最後,還是君洌寒將她抱回宮中。
寬大的床榻上,飛瀾安靜的沉睡著。一旁的風清揚正在為她診脈,他白皙的面龐覆了一層凝重,抬頭看向身側的君洌寒,嘆息著搖了搖頭。
“連你都沒有辦法嗎?”君洌寒道。
“此毒極為罕見,微臣也只是在一本醫術上看到過,上面只簡單的記載了毒性和發作後的症狀,並未提及解毒之事,微臣只能先用一些解毒的藥物給娘娘先服下,至於能不能壓制住毒性,並未可知。”風清揚雖是醫術高明的醫者,卻不能解世間百毒,沒有人比他更希望飛瀾好起來,可是,這一次他的確是無能為力。
君洌寒高大的身子跌坐在椅凳上,單手撐住頭,掩蓋住他此時的脆弱無力。半響後,他將手拿來,俊顏又是一片沉穩之色,“皇陵內外早已被御林軍團團圍住,別說是一個人,即便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顧非凡是如何輕而易舉混入皇陵中,還將無憂掠走的?”
風清揚有片刻震驚,“皇上是懷疑御林軍中有顧非凡的內應?”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君洌寒眸中浮起一絲陰狠,而後對殿外吩咐道,“將劉錦給朕叫來。”
君洌寒話音剛落,只見徐福海匆匆由殿外而來,撲通跪倒在君洌寒面前,神色異常難看,顫抖的回道,“回稟皇上,劉將軍,劉將軍在府中自盡而亡。”
“什麼?”風清揚大驚失色。而君洌寒劍眉一挑,臉色也沉了下來,深思半響後,對徐福海擺了擺手。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命人暗中監視劉府的一舉一動,若有異動,即刻回稟。”
徐福海領命退下,待他離去後,風清揚出聲詢問,“皇上覺得此事是劉將軍所為,還是,他只是個替罪羔羊?”
“在京城中,想要不動聲色殺了劉錦,並做成畏罪自殺的假象並不容易。他定然是做了對不起朕的事,愧疚而自盡。”
“皇上對劉錦有再造之恩,這些年他也是為皇上出生入死,即便他犯了錯,只要和盤托出,皇上未必不會原諒他。”風清揚依舊不解。
君洌寒冷哼一聲,拂袖而起,眸色極寒。對於劉錦的背叛,他的確的惱火了。“只怕他犯了不可饒恕的過錯,害怕滿門抄斬,才寧可一死,掩藏所有的秘密。”
風清揚心下一寒,這樣的君洌寒,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此時一身明黃的男人凜冽的就像嗜血的猛獸,隨時會伸出利爪了結一些鮮活的生命。而擁有至高無上皇權的帝王,可以比猛獸更可怕,更兇殘。
風清揚鼓起勇氣,才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