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收緊了雙臂。
“皇上,瑜琳真的很愛你,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們第一次相見,瑜琳就愛上你了。”瑜琳唇角笑意淺然,似乎回憶起什麼幸福的事。
那時,她聽聞聖朝送來了皇子做質子,偷偷的跑去正殿看熱鬧。她見到翩翩少年踏風而來,眉宇俊逸,風姿不凡,猶如神祗般光芒耀眼。面對她父皇之時,進退有度,清高絕然,就連一向挑剔的父皇都不掩欣賞之色,往日裡追隨在她身後的王孫公子,頓時在她眼中失了顏色。
只一眼,她便愛上了他,母后說,那種臉紅心跳的感覺,就做一見鍾情。
“皇上,你還記得嗎?年幼時的青山別院,還有,還有皇上的承諾。”
“嗯,朕記得,朕答應過給你萬千寵愛。”君洌寒在她耳側呢喃,而瑜琳卻已經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喘息凝重,呼吸越來越微弱。君洌寒急了,對身旁徐福海低吼道,“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給朕將風清揚找來。”
“是,老奴這就去。”徐福海絲毫不敢怠慢,匆匆忙忙的轉身出去。
當他趕到御醫院的時候,風清揚將自己關在屋子裡,翻找著一本又一本的醫書古籍。已經多少日了,飛瀾依舊昏迷不醒著,時間拖得越久,對她來說就越不利。
“風御醫,皇上命你即刻到永壽宮為寧王妃診治。”
“走開,小爺沒空!”風清揚怒吼了一聲,依舊埋頭翻看著古籍。
徐福海卻將房門拍的咚咚直響,風清揚不開門,他便直接將門撞開了。“風清揚,風大御醫,你這又鬧什麼性子,皇上龍顏大怒,趕快跟我去永壽宮。寧王妃似乎流了很多血。”
“說了沒工夫,你煩不煩啊!”風清揚一把甩開徐福海的鉗制。他是當真惱火了,手臂一揚,將桌案上的古書筆墨統統打翻在地。“寧王妃,寧王妃,皇上心裡是不是隻有那個女人啊!現在隨便去抓個鄉野大夫也能為她止血。但我若是再找不到方法醫治飛瀾,她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徐福海僵在原地,不敢再吭聲。
風清揚雙手撐著桌沿,俊臉上盡是疼痛。“世界上還有比她更傻的女人嗎?她固執的將寒蠶留給皇上,才會導致昏迷不醒。可是,她在生死之間徘徊的時候,皇上的懷中卻擁著另外一個女人。”
“風清揚,還不住口。”徐福海慌張的上前,捂住了他的唇,“這大逆不道的話,在咱家面前說說便算了,皇家之事,豈是你我能非議的。”
風清揚沉重的低著頭,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
“剛入夜那會兒皇上還念道著要去將軍府探望慕容將軍,後來寧王妃小產,便耽擱了。慕容將軍的傷勢很重嗎?”徐福海又問。
“不是傷,而是毒。一直昏迷不醒。”
“連你也不知道慕容將軍什麼時候能醒來?若皇上問起來,讓咱家如何回稟啊!”徐福海又是一副愁容。
風清揚冷哼,“或許下一刻便醒來,也或許一輩子都醒不過來。皇上現在的心思都在寧王妃身上,哪兒還會想起飛瀾,徐總管這份擔憂倒是多餘了。”他說罷,背起藥箱便向外走去。
“你這又去哪兒啊?永壽宮那邊兒還等著呢。”徐福海追了兩步,喊道。
“去將軍府。”
風清揚意氣離去,徐福海隨手抓了御醫院張院首前往永壽宮,此人同為帝王心腹,倒也合宜。踏入偏殿時,瑜琳已經在帝王懷中昏厥了過去。
“老臣叩見皇上。”年邁的御醫院首跪地磕頭。
君洌寒見來人不是風清揚,頓時沉了臉色。徐福海嚇得不輕,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回稟皇上,風御醫正巧出宮了,老奴已命人前去尋找。怕耽擱了王妃的病情,便讓張御醫來為王妃先行診治。”
君洌寒眸色深冷,似若有所思,片刻後,才點了下頭。
張御醫戰戰兢兢的為瑜琳診脈,而後道,“回稟皇上,王妃脈象平和,已無大礙,只是腹中胎兒流掉了,開些補血補氣的方子,調養一段時間,便可恢復。”
等瑜琳喝過藥,安穩的睡下,已是深夜。君洌寒回到養心殿,明黃的龍袍上沾染著腥紅的血跡,他眉頭深鎖,暗藏幾絲厭惡。“徐福海,沐浴更衣。”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帝王已沐浴完畢,換了一身月色常服。徐福海心中升騰出些許不安,慌張開口道,“時辰不早了,皇上早些歇息吧。再過幾個時辰,便是早朝了。”
君洌寒俊顏閃過一絲倦怠,卻溫聲道,“陪朕去將軍府一趟,這幾日都不見飛瀾,朕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