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2 / 4)

一聳一聳,飛瀾知道他在哭。她昏迷了這麼久,想必是真的將孩子嚇壞了。

“哭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飛瀾溫和的笑,看著孩子的時候,眸中是能將冰雪融化的柔情,那樣的柔情,甚至連君洌寒都有些嫉妒。

他走過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將無憂從地上抱起。父子二人還是一次如此接近,無憂就在他懷中,他的指尖溫柔的撫摸過寶寶粉嫩的臉頰,孩子軟軟的身體,莫名的讓心口柔軟了。“男兒有淚不輕彈,怎麼動不動就哭鼻子呢。跟著兩個女人長大,學的都矯情了。”

無憂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長長的睫毛上還沾染著剔透的水珠,褐眸滿是不可置信,而不可置信中又藏不住驚喜。

君洌寒輕笑,寵溺的颳了下無憂鼻尖,目光隨意掃過地上殘劍,“你那柄劍看樣子也不能用了,朕送你一柄如何?”他說完,手腕翻轉,掌心間已多了一把三寸長的寶劍,劍鋒呈冰藍色,月光之下,散發出冷傲白光。

“好漂亮的劍啊。”無憂眨著一雙漂亮的大眼。

君洌寒一笑,將劍柄遞到他面前,“現在它啊是你的了。”

“真的?”無憂破涕為笑,眉宇飛揚的模樣,極是耀眼。他可是絲毫沒客氣的握住劍柄,跳出君洌寒懷抱,手腕翻轉,足尖輕躍,在林中試劍。

“皇上真打算將‘月光’送給無憂嗎?”飛瀾略帶驚愕的詢問。這把‘月光’與龍鳴劍齊鳴,皆是稀世名劍,從君洌寒幼時習劍之日開始,這把月光劍便跟隨著他,如今已有二十多個年頭了。他當真捨得!

君洌寒淡笑,“劍不是已經在他手中了嗎。”

他抬頭看了眼天色,天已破曉,他該離開了。“朕該回去早朝了,你好好休息,朕過抽空再來看你。”話音剛落,他低頭吻在她額頭,飛瀾面頰一紅,扭捏的後退了一步。她嬌羞的模樣,卻引來他一陣朗笑。

飛瀾看著他一步步離開,高大的身影在墨眸中逐漸消失不見。她臉上的笑容,也一點點消失殆盡。很多時候,飛瀾覺得自己就像他養在宮外的寵物,他想起時,任由他消遣,想不起時,便隨意拋在腦後。

“孃親,你在想什麼?”無憂軟軟的身體突然撲過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飛瀾搖頭淡笑,小心翼翼的攤開他掌心,小小的掌心,白嫩的肌膚已經血肉模糊了一片,飛瀾心疼的蹙眉,訓斥道,“教你連成決,不是讓你不開心的時候用來洩憤的,若再有下次,別想我再教你武功。”她說罷,牽起她的小手,向屋內走去,“跟我回屋上藥。”

無憂吐了吐舌頭,調皮道,“娘,不用上藥的,真的一點兒都不痛,我是男子漢,沒那麼嬌氣。”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在園中消失,後園再次恢復了平靜,只有風聲穿過竹葉,發出沙沙聲。

……

日子有一段時間的平淡,上朝下朝,飛瀾與君洌寒之間沒再有過交集。君洌寒似乎很忙,忙到他無從顧及飛瀾。她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也從不過問。飛瀾並非糾纏的女子,他需要她的時候,她可以為他粉身碎骨,而他不需要的時候,她會默默的站在他身後。如飛瀾這般的女子,男人想要不愛,似乎很難。

這幾日,飛瀾無意中發現了一件事,入夜後,永河就會消失。這日入夜,飛瀾並沒有睡,而是藏在了永河臥房門口,一來,她擔心永河安危,二來,女人難免都有些好奇心。

萬籟俱寂之時,永河房門被輕輕撬開一條縫隙,身披黑色披風的永河從屋內走出來,小心翼翼的檢視後,才悄悄離開將軍府。飛瀾施展輕功,一直跟隨著永河的馬車,不出所料,馬車在丞相府後門停了下來。

丞相府的守衛深嚴,但對於飛瀾來說,並不足以構成威脅。她施展輕功,倒掛在屋簷之下,手指在窗紙上輕輕的按了個小洞,屋內一切,一目瞭然。只見,顧非凡悠閒的靠在軟椅上,永河在他面前停住腳步,輕摘下頭上的黑紗。

“坐吧,今夜來的似乎晚了些,再過一會兒,我便要歇息了。”顧非凡隨口道。

永河淡笑,笑靨中明顯夾雜著苦澀與嘲弄。“想必顧相不會獨自入眠,溫香軟玉在懷,滋味一定不錯。”她拂袖在他身側坐了下來,還是解釋了句,“今夜無憂纏了本宮一會兒,才會出門遲了一些。”

提起無憂,顧非凡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而後,顯然沉思。永河戀慕他多年,而這位顧大丞相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他與永河唯一的一次,便是六年前的一次醉酒。那夜,他喝的爛醉如泥,錯將永河當做了飛瀾。

“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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