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2 / 4)

午後,夕陽西垂,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而永河竟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並主動要留下用膳。甚至要留下過夜。

飛瀾墨眸微黯,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碗筷。

“怎麼,淑妃娘娘是不歡迎本宮嗎?”永河低笑問道。

飛瀾卻是笑不出來了,唇片輕動,淡淡吐出幾個字,“是皇上接公主入宮的吧?飛瀾明白了,他今晚不會來了。”

永河輕聲一嘆,手掌覆蓋住她冰涼的小手。“飛瀾,你應該明白,他是帝王,不可能只有你一個女人。他能給你的,他都已經盡力給了,可是‘唯一’這兩個字太重,他給不起。”

飛瀾抿唇不語,唇角卻揚了一抹微嘲的笑。是啊,明知他給不起的,為何偏偏還要愛他。

“再陪本宮下一盤吧,長夜漫漫,也好打發時間。”永河再次提起一枚白子落於棋盤之上。

飛瀾嘲弄一笑,開口道,“長夜漫漫,後宮嬪妃都是如此度過的嗎?當真是深宮閨怨呢。”

永河端起茶盞,淺飲一口,天漸漸冷了下來,茶水涼後,也失了茶香,她輕啄了口,便神情寥寥的放下茶杯。“歷朝歷代的宮妃哪一個不是如此過來的,本宮猶記得幼時常常陪伴母親坐在園中等候父皇駕臨,父皇雖極疼寵母親,也不過是每月來上一兩次而已,很多時候,明知等不到,卻還是要痴痴的盼,這就是後宮女人的宿命。”

永河說完,側頭看向她,低笑詢問,“飛瀾,你肯認命嗎?”

飛瀾苦笑著搖頭,“公主應該知道,飛瀾是從不認命的。”她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話音落後,飛瀾從罐中捏起一顆黑子,啪的一聲落在了棋盤之上。

又是幾盤棋下來,飛瀾明顯的心不在焉,永河的棋藝又十分精湛,飛瀾一連輸了幾盤。永河不喜歡下空棋,便賭上一些珠寶首飾,飛瀾腕上的鐲子、頭上的金簪、脖頸上的項圈都成了永河的囊中之物。

“飛瀾,你可專心一些,下一盤,本宮可要賭你身上這件水袖羅衫裙了。”永河玩味而笑,指尖點了點她身上的湖水綠裙衫。

飛瀾搖頭失笑,倒也不心疼那些身外之物。剛挑了一顆黑子落在棋盤上,便聽門外小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

飛瀾抬眼望去,只見一襲明黃由遠及近而來。她心中一喜,面上卻不動聲色,不急不緩的繼續捏子落在棋盤。

“永河參見皇上。”永河公主起身,盈盈一拜。

“皇姐不必多禮。”君洌寒虛扶一把,而後看向黑白棋子散落的棋盤,微思片刻道,“瀾兒的棋技似乎退步了。”

永河掩唇而笑,玩味道,“皇上若是再不來,淑妃娘娘只怕要將這廣陽殿都輸給本宮了呢。”

君洌寒朗笑,半擁飛瀾入懷,“看來瀾兒是不喜歡這些東西,朕讓內務府改日再送些過來。”

“天色不早了,本宮也該告退。”永河十分識趣的開口說道。

君洌寒點頭,“嗯,徐福海送皇姐出宮。”

永河離去後,君洌寒解下外袍披在飛瀾身上,溫聲道,“坐在園中也不披件狐裘披風,身子都冷了。”他牽著她冰涼的小手,置於唇邊呵氣。

飛瀾低柔的笑,淡聲問道,“皇上怎麼回來了?”

“想你就來了。”君洌寒一笑,而後打橫將她抱起,向內殿而去。

夜,寒涼如水。

飛瀾躺在軟榻上,而君洌寒卻靠坐在榻邊安靜的看書。

“皇上不睡嗎?”飛瀾嬌柔一笑,長睫輕顫,凝視著他。

君洌寒緩緩放下手中書冊,唇角邪氣上揚,忽然俯身靠近,唇就停留在她面頰前半寸之處,溫潤的氣息淡淡縈繞在飛瀾肌膚上。“瀾兒想和朕怎麼睡?”

飛瀾咬唇不語,面頰卻瞬間紅透。她負氣的背轉過身不去理會他。而身後,竟一片靜寂。最後還是她忍不住轉身,卻毫無預兆的迎視上他深邃的褐眸,他一直看著她,目光凝重而幽沉。

“師兄。”飛瀾怯怯的喚了聲。

而君洌寒卻一聲無奈的輕嘆,“朕記得,碰了她之後不能再碰你。”

飛瀾眸中一閃而過震驚的神色,驚愕之後,便逐漸化為疼痛,悶悶的疼從心口散開。“皇上的行蹤不必跟飛瀾報備。”

她低斂了眸,晶亮褐眸一閃而過剔透的流光。藏在明黃錦被下的手掌抓緊了被褥。

君洌寒微嘆,手掌輕撫過飛瀾柔嫩的面頰。她沒有反抗,卻也沒有絲毫回應,一張小臉蒼白淡漠,散發著淡淡的寒。在來此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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