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想到了這些,羅絲興奮的從脖子裡掏出無音哨,逮著就是一通使勁的吹。直到吹得臉都憋紅了才肯罷休。
“不會是壞了吧?”桑蝶看羅絲抓著個哨子來回的吹,還老是吹不響,便理所當然的提醒道。
“不能吧……”雖然嘴裡這樣說,但羅絲心裡也開始打起了鼓。她本就不知道這無音哨的原理,所以過了這麼長時間還能不能發揮出它的作用,她也摸不準。又吹了半天之後,羅絲只能無力的把它放回了衣服裡,沮喪的跟桑蝶一起往回走。
“哈哈,大家快看,有個爺兒們居然還抱著個兔子!”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客棧的羅絲和桑蝶聽到貌似有人在說她們,便抬頭循著聲音往客棧一樓吃飯的大廳看去。只見一名五大三粗的莽漢,正翹著二郎腿指著羅絲她們這邊毫不掩飾的嘲笑著。
羅絲和桑蝶當初為了趕路方便,從出了雪域時,每逢遇到人,都是扮成夫妻的。而大漢此番的嘲笑頓時引來了大堂中其他用餐的客人開始鬨堂大笑,甚至有些人還明目張膽的開始對羅絲指指點點,說她太娘們了云云。
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的桑蝶,火大的就要上前教訓一下這些無理的人。羅絲卻及時拉住了她,對她輕輕搖頭。這裡只有她們倆,事情倘若真的鬧大了,就算桑蝶武功再高她們在這也呆不下去了。為了能夠順利的找到桑梓衣,她們還是不要太過胡來。
但誰知,羅絲想要息事寧人,卻偏偏有人不領這個情。
先前的大漢趁著眾人鬨笑的時刻,上前一步,攔住了羅絲和桑蝶的去路,並且開始對桑蝶毛手毛腳了起來。
“小娘子,跟著他這麼個窩囊廢的夫君,豈不是委屈了你麼?我看啊,從此以後,你還是投到大爺我的懷裡邊吧!”大漢用極其猥瑣下流的目光從頭到腳來回掃著桑蝶,嘴裡的話同樣是不堪入耳。而且,他還好死不死的想要伸手去摘下桑蝶的面紗。
桑蝶腳下快速的退後了一步,躲過了大漢的偷襲,同時伸手想要一招制敵的去鎖上大漢的喉嚨。可還沒等桑蝶的手觸到大漢分毫,就見大漢已經捂著雙目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了起來。細細的看過去,卻見兩粒小小的花生米正靜靜地落在大漢的身邊。
注意到這些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變了變臉色。何人究竟會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可僅憑兩粒小小的花生米,便可準確地直取別人的雙目。此刻,躺在地上哀嚎的大漢雙目只是紅腫,並無大礙,但凡是懂點功夫的人都明白,若不是那人手下留情,這大漢今日鐵定是要雙目失明瞭。桑蝶敏銳的回過頭往客棧對面的茶樓看去。
羅絲輕聲問了句:“怎麼了?”
“那人就在對面茶樓二樓的第三間雅間內。”桑蝶收回緊盯著茶樓的視線,淡然的說道。
已經對桑蝶各種無敵能力免疫的羅絲“唔”了一聲,好奇地說道:“不知是何人會對我們出手相救?”
“哼,到底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偷襲本大爺,是英雄好漢的就不要當縮頭烏龜,有本事出來跟本大爺過幾招!”好不容易感覺到不怎麼疼了的大漢,從地上爬起來捂著眼睛氣的跳腳。但此刻,周圍再沒有人會對他投去同情的眼神了。假若那人真出來了,恐怕這大漢連剩下的這半條命都會沒了。
“既然是恩人,我們自是要親自拜訪並答謝才是。”桑蝶笑得雲淡風輕,完全當眼前是隻狗在亂吠,拉過羅絲就往對面的茶樓走去。
沒多大功夫,羅絲和桑蝶就已經到了對面茶館的二樓。站在第三件雅間的門口,羅絲抬起手輕輕地扣了扣房門。
房門應聲而開,羅絲怎麼也沒有想到坐在裡面的人竟然會是他。
只見一身青衣,眉目如氤氳的水墨畫般的男子,正坐在窗前,偏過頭來對她淺淺的笑著。
“怎麼會是你?”羅絲沒經大腦思考的就將心裡想的全給說出來了。說完之後,她後悔的只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這話未免也太不禮貌了,不過,羅絲真的沒有想到她和桑蝶找了半天的人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們面前。
“為什麼不能是我?”桑梓衣的聲音還是如以前那般的清澈微涼,緊接著,他便又對羅絲輕笑道:“難道剛才不是你吹了無音哨把我找來的嗎?”
“恩,的確是我。”羅絲應聲道。不過,她哪裡能想得到桑梓衣這速度來的未免也有些太快了吧。到底桑蝶跟他是兄妹,兩人都有著強到變態的能力。想到這,羅絲突然想到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讓他們兄妹相認。於是,羅絲拉過身旁的桑蝶,湊到她耳邊說:“他就是桑梓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