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鬱一把將他推開,一邊激動地說著一邊伸手脫身上的衣服:“我比她年輕,比她健康,比她更愛你,我也願意為了你而不計一切哪怕是付出生命!為什麼你就是不能接受我?”
“小鬱!小鬱!你冷靜點!”喬墨軒趕緊伸手製止住她脫衣服的手,推攘之間,喬墨軒一個大力將鄭鬱給撲倒在了地上。他下意識地想用雙手撐著地面以拉開兩人的距離,但這一用力手上的傷口便絲絲地疼痛起來。他索性便用左手單手撐地,半壓在她身上,氣喘吁吁地說:“小鬱,不是你不好,你對我的情意我也明白。但是,你對我來說,真的只是好朋友的女兒,我一直把你當晚輩看待。你說我是為了徐曼儂,其實也不全對。一開始,我執意要追來,真的是為了鄭老哥。只不過,現在又多加了一條,即使不是為了鄭老哥,我也不想讓曼儂一個人去冒險。因為是我把她帶出來的,她前半生孤苦伶仃,我本來是想提供給她一個機會,讓她也能享受溫暖幸福的。沒想到到頭來我卻置她於兇險之境,所以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去。這個和幫助鄭老哥洗刷冤屈是殊途同歸之事,絲毫沒有衝突的。”
“這麼說,其實你並不是因為喜歡她,只不過是心裡對她有負疚感,是這樣嗎?”鄭鬱眼前一亮,心裡以生出一種喜悅和期望。
“如果這麼想能讓你心裡舒服一點的話,我接受。”喬墨軒站起身來,順勢將鄭鬱也拉了起來。
他是喜歡徐曼儂的嗎?這個問題他也曾在心中問過自己。他也一度認為自己對她只是同情和自責的負疚感,但是,在他面對徐曼儂心潮澎湃情不自禁想要吻她的時候,他確定了,他就是喜歡上她了。
大哥喬白川曾取笑過他,說他是愛情的絕緣體,還很擔心他要孤獨終老呢。原來他也不過是紅塵中的凡夫俗子,也有相同的愛恨怨嗔痴。不是他清心寡慾,只是令他瞬間怦然心動的人還沒出現而已。
鄭鬱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沒想到她愛慕了他三年,痴守了他三年,卻抵不過徐曼儂出現不到的三個月。難道這就是她的命運嗎?
“我知道了。”鄭鬱心裡苦澀沉痛不已,突然有了萬念俱灰之念。她臉上是滿滿的憂傷,眼睛裡已經開始泛出波光。“今天我心情不好,就從明天開始吧!我想出去走走!”
“小鬱!”喬墨軒不無擔憂地叫了一聲。
“不用擔心!”鄭鬱悽然一笑,整理好衣服,忍著悲傷極其艱難地說:“我不會想不開的!我還這麼年輕是不是?”一邊說著,一邊慢吞吞地往門口走去。她只覺得兩腿像灌了鉛一樣,步履維艱。就連伸手開門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彷彿要用盡她全身的力氣一般。
第一百零一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一)
一個半月後,輪船抵達了目的地。
這一個半月裡,徐曼儂幾乎沒怎麼和喬墨軒見上面。她被趙起看得很緊,一直忙於練習。而喬墨軒也是糾纏著鄭鬱教授跆拳道,認真刻苦,以至於剛剛癒合一點的傷口重又崩裂開來,被白寶香罵了不知多少次。有好幾次,鄭鬱和他過招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他的右手,他痛得齜牙咧嘴,眼淚都掉下來了。鄭鬱心疼得一把抱住他,既傷感又氣憤地說:“你這麼做值得嗎?你何苦?不要再糟蹋自己了,凡事有我呢。讓我來保護你,還有你的她!”
而喬墨軒卻強忍著疼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朝她笑說道:“哈,你被我騙了!我一點兒事也沒有,都是裝出來的!”
趙起來過這裡幾次,對這裡自然是輕車熟路了。找了安全的避風港,將船停在港口,下了錨固定住。
抵達港口的時候,已時近傍晚。
一望無際的海平面上殘陽如血,映得大海寬闊而蒼涼。距離輪船十海里左右,一片覆蓋著蔥籠林木的陸地彷彿一隻被放大幾十倍乃至幾百倍的蝌蚪一般,靜靜地橫臥在海面中央。
這一天就暫時不上島,先在船上過夜。
可能是以前的先例,這天晚上,廚房弄了很豐富的晚餐,還開了紅酒白酒啤酒亂七八糟的一堆飲料,似乎這是最後的晚餐般。
趙起、徐曼儂、喬墨軒、鄭鬱、白寶香以及黃友然共同坐在了一桌,其他人也都挨挨擠擠地在其他地方圍桌坐著。
趙起先替自己杯子裡倒了酒,站起身來向眾人舉杯:“各位,這裡大多數都是跟著我多次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先敬大家一杯!”他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黃友然自動自發替他又斟滿,趙起再次舉杯:“明天我們就要上島了,想必大家對以前的經歷還有印象,上島之後,環境惡劣不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