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相隔的無法用數字表達距離的異時空,也阻擋不了這股力量。所以你可以以本體穿越到這裡,而我只能以魂穿的形式。當時沒有告訴你,是怕你會害怕。至於這幅軀體,是潤透過神裔之力尋找到的最適合的載體,他的身份應該是西白國的皇長子。”
“西白國的皇長子,那不是姓鍾離?”舒雅月眼前頓時浮現出鍾離斐月傲然的綠眼睛以及鍾離宏那雙眸底的明亮湛藍。這算不算也是種緣分的,兜兜轉轉,和鍾離兄妹又牽扯上了。
“那你的本體呢?”舒雅月不甚明白地問。
“當然還是在二十一世紀,就像睡著了一樣躺在我自己的床上。”
“那你不會有事的對不對,你還是會回去活得好好的是不是?”
卿城將視線調回舒雅月漾著疑惑的眼波,彎唇一笑:“真的開始擔心我了?”
舒雅月微惱地瞪了他一眼,手底纏繞著止血繃帶的手稍稍用了幾分力氣:“廢話,我們是朋友。我不想你為了我牽扯到危險中去。你要答應我,你不會有事。”
卿城再次露出了微笑:“我答應你。”
我答應你,會讓你幸福。
第二十二話①變化
西白國西北邊界。
這裡處於大漠的邊緣,有一道山脈成為了守護西白國的天然屏障。
山腳下,駐紮著軍營。一面大旗系在軍營當中的高杆上,迎風飄展,黑色的底子上繡著金色的豹紋和一個大大的顧字。
此時近黃昏,軍營內不時飄出炊煙,混著食物的香氣一同在空氣中繚繞。
處於軍營內北方的一塊大石上,一個修長的身影迎風而立,風吹起他的黑袍和黑色的發,彷彿隨時可以御風而飛。
他仰頭望著天空,俊美的五官在夕陽下顯得有幾分疲憊,又帶著幾分清冷。
“將軍。”移向大石的白衣身影緩緩地停了下來,輕聲喚著大石上的男人,臉上有著欲言又止的神情。
他知道,每一天,將軍總要找時間獨自在此站立上半個時辰,這個時候,沒有責任,沒有戰爭,沒有家國,是完全屬於將軍自己的。
這個時間,沒有人敢來此打擾將軍,可是,手上的急報,還在等著將軍過目。
站在大石上的顧傾城沒有回頭,只在眼簾閉合間淡然說道:“遊軍師,你知道我的規矩。”
遊紫暉唇角牽起一絲苦笑,他當然知道。
從聽到顧傾城喊他遊軍師而不是連名帶姓喊他的時候,他就知道,顧傾城變了。
他以前只是性子很淡,但是對於他們這班跟著他征戰的兄弟來說,那淡漠的表層下還帶著溫暖。
但如今,他似乎不再信任任何人。任何人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符號一個會說話的物體而已。
而帶給他這一切變化的,是那個消失不見了的將軍夫人。
雖然顧傾城沒有對他們提起過一次舒雅月的事,可,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從那一天起,顧傾城的臉上沒有再出現過一次笑容。
即使在顧傾城在戰場上斬殺了菲斯國的頭號戰將,率領顧家軍將菲斯國的主力軍隊一路趕出西白國之時,他的臉上也未見任何表情。
遊紫暉有的時候就在想,他真的希望顧傾城從未遇見過舒雅月,那麼,至少,他們的老大還算是大半個有血有肉的人。
第二十二話②密報
遊紫暉看了看手中的急報,終究還是決定繼續呈報。
雖然斐月公主一點也不急著將這個訊息告訴顧傾城,但,西白國的西南邊防主帥失蹤,對於近日開始再次頻繁進攻的菲斯國來說,可是大好的機會。
如若一不小心,很可能西南邊防就就成了菲斯國的突破口。
據探子報告,此番捲土重來的菲斯國,由巫師煉出了威力強大的祟靈陣,志在吞併西白和北玄。
“將軍,西南邊防送來特急密報,還望將軍及時過目。”
顧傾城沉默了片刻,終於一撩黑袍,飄飄翻下大石,穩穩落在了遊紫暉的面前,並伸出了手。
遊紫暉急忙將密報交到顧傾城的手中,快速地掃視了一邊密報的內容,眼波微微一閃,大步向主營帳走去。同時拋下一句話:“讓鍾離宏即刻來主營帳。”
顧傾城回到主營帳內,再次將密報看了一遍,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剛坐到書案之後,帳簾一條,隨著一道光線明滅間,身穿鎧甲、英氣勃發的鐘離宏已走了進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巾幗不讓鬚眉的鐘離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