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了房門。外面有兩個纖細的身影,是兩個眉清目秀的小丫鬟,卻不見小桃。
“公主您醒了。”兩個小丫鬟福身行禮,齊聲問候。
“小桃呢?”
“小桃姐和春棠姐去檢視布莊送來的新綢緞了,公主有何吩咐,小婢們可先行伺候著。”
“哦,那迎兒夫人呢?”舒雅月準備和赫連迎兒打個招呼就回自己的住處了,要好好準備一下西行的計劃。
“郡主好像在書房,小婢領您過去?”青衣丫鬟殷勤的說道。
“不用了,我認得,我自己去就好了。”舒雅月微笑著擺擺手,赫連迎兒的書房她去過很多次了。在北玄國,女子能擁有書房的並不多見,畢竟是古代,女子無才便是德,但赫連迎兒不一樣,無論是她的身份、美貌還是才學,都讓國人稱道。
按著記憶中的道路,舒雅月很快找到了書房的位置,房門並沒有關嚴,而是虛掩著,舒雅月敲了敲房門,未見應答,房門卻隨著手勁而開。
房內兩隻照明的燭火燃得正旺,滿室飄著墨香。書案上攤著白紙,毛筆支在一旁的硯臺上,筆端上墨跡未乾,可見本來伏於書案上正書寫著什麼的人兒剛剛離開不久,隨時都會回來。
舒雅月想了一下,還是走進了書房,赫連迎兒應該很快會回來的,她就現在這裡等一下好了。而且,她記得這間書房裡有很多關於各地人文地理的遊記,她可以借一本關於西域的來看看。
她在高大的書櫃前緩緩踱步,尋找著她需要的書籍。走到書案附近時,不慎碰了一下座椅,製造出了刺耳的響聲。舒雅月吐了吐舌頭,轉身將碰歪了的座椅扶正,視線不經意地掠過書案上只寫了一半的書信。
她發誓,她絕對不是想偷看的。但,她卻被那信上開頭的兩個字完全攥住了視線——城兒。對,就是那兩個字,在那好幾行漂亮又端正的小楷書中,她什麼都沒瞧見,只有“城兒”那兩個字卻像是被鍍了一層閃光,從一堆黑墨字中跳了出來,停住了她的目光。
這個?是赫連迎兒寫給顧傾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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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到有讀者親質疑月兒怎麼那麼傻,一點放人之心都沒有。。這個吧,其實大家仔細想想,一個很單純的幸福家庭養出來的樂天女孩兒,她被人欺負的時候當然不會沉默,但是,她也絕對不是個主動去出擊欺負別人的女孩兒,她更不可能天天想著,誰要害她,滿世界都是壞人。。如果赫連迎兒換成了鍾離斐月,我想月兒就不會那麼沒心機,但是赫連迎兒從開始到現在,她有過對月兒表現出什麼惡意嗎?可能有親說,當然有的,上次不是有說過她眼中的恨意嗎?但是親們要想想,一個正在哭泣的人,情緒是激動的,那個時候表現出來,並不見得會讓人去特別記在心裡,而且月月也沒有什麼理由去認為她會恨自己。親們之所以很“聰明”,哈哈,這是因為你們是看官啊,字裡行間已經透露出了赫連迎兒的居心,你們當然知道了,可月月並不知道啊,所以親們也不要苛求月月在此時要多麼聰明的一眼看出赫連迎兒對她的不良舉動。我的女主是不夠聰明,但是聰明不是唯一可貴的,咱家月月身上還有很多其他優點,否則顧美男會喜歡她嗎?
第十八話⑦書信帶來的困擾
不由自主地,舒雅月直起了腰,扶在木椅上的手也改了方向,伸向了書案上那張未寫完的書信。
不該拿的,不該看的,雖然腦子中是這樣想的,可偏偏手卻不聽控制,視線更是飛速得掠過了那些秀麗的字型,也立即讀懂了那些柔軟而充滿著親暱與關懷的字句。
她,竟然也知道顧傾城受傷的訊息?
拿起信紙的時候才注意到,信紙有兩張,舒雅月一面想著赫連迎兒是如何知道顧傾城受傷的,一面無意識地將下面的信紙翻到了上面。
同樣帶著墨香的信,卻不是同一種筆跡,舒雅月定睛細看,訝然發現這竟是顧傾城書寫的信函。
心中先是一喜,不禁細細讀了起來。
信中所寫不過是寥寥幾語,卻有著淡淡的親暱,充滿著不知書信往來多少次的默契。
這個是寫給誰的?舒雅月翻弄著信紙,除了落款是個“城”字,卻找不到書信開頭的稱謂。
這個筆跡,的確是顧傾城的筆跡,起碼,看起來很像,她與他相處時日也不過是幾個月而已,對他的字跡也沒有到了一眼就能辨出真偽的熟悉。
可是為什麼,顧傾城會寫信給他與之相處頗有距離感的赫連迎兒,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