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與你同行。”
“證明?你在說什麼?我不懂!”斐月羞憤交加,難抑自己尖銳的質問。
顧傾城抬起了手,面向她:“這就是證明。”
鍾離斐月驚呼一聲:“你的手……怎麼會這樣?”上面紅斑點點,彷彿被密雨般的針尖扎出的微細血洞。
鍾離斐月的驚呼提醒了在一旁看得愣然的舒雅月,她頓時想起了他的過敏症,立刻握住了他的手,心疼得看向他,他卻對她忽而淡淡一笑。
舒雅月登時只想咬他一口:“你!你還笑得出來!怎麼辦?”她向陀螺一般轉了起來,一疊聲喊著:“花惜玉不在啊,怎麼辦?別的大夫行不行?御醫,御醫可不可以?皇帝哥哥,快傳御醫,快傳御醫啊!”
“小東西,鎮定一點。”顧傾城有些好笑地將她困在了身前,一邊對皺眉起身的赫連真搖首,一邊說道:“皇上,臣下無事,不需御醫。”
第十五話①③蔓延開的紅疹
說著,他再次將目光調向驚嚇未退的鐘離斐月,淡然說道:“看到了吧,我碰到你,我的全身就會起這樣的紅疹,不!正確的說,我和任何一個女人肌膚相觸都會變成這個模樣,唯有她……”他在看向臂彎中的舒雅月時,眼中漾起一抹柔波。“我的娘子,是我唯一可以碰觸的女人。所以,我絕對不會是你所希望的駙馬人選,明白了嗎?我這一生,只會有她一個女人。”
“不……”鍾離斐月似乎是難以接受這樣的解釋,失神地搖首。
“顧傾城!”舒雅月心亂如麻,只一心想著他的過敏症狀,雖然他對鍾離斐月的那些話讓她似懂非懂,卻也沒心思在此時細細的琢磨。“你必須看大夫,紅疹已經開始蔓延了!”
“傾城,你這症狀,真的不需要御醫來看診嗎?”赫連真走下龍書案,繞到顧傾城的身旁,烏黑的眼中難掩關懷之色。
“皇上請放心,不會有事的。”
“可是,你……何時有的如此怪症,寡人記得小的時候……”別說他的妹妹聖恩總是纏著顧傾城不放,就是比他們大了幾歲的表姐,還手把手地教過顧傾城讀書寫字,那時也未見他有什麼怪異症狀啊?
“稟皇上,臣也不知這怪症從何而來,大約二十歲開始,它就跟著我了。只是如此怪症,不提也罷,因而,臣一直未作稟報,還望皇上恕罪。”顧傾城淡淡的解釋著。
“皇帝哥哥,有什麼罪以後再論好不好,這過敏症一旦發作,對他很危險的,先傳御醫吧。”舒雅月著急地插話。
“月兒,御醫即使來了,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對症藥材。”顧傾城扣住舒雅月圓潤的肩頭,在她頭頂低語。
“那怎麼辦?你!你明明知道……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真是被你氣死了!”舒雅月氣得跺腳,卻也知道發脾氣絲毫無用,一張圓臉從蒼白無色又變得漲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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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話①④家人的溫暖
低啞的笑聲從顧傾城的唇中逸出,她又心疼又氣急地樣子,讓他心底升起無限的暖意。
她顯然已經忘記先前他對她所說的狠話,完全沉溺在對他的關心焦慮當中。
越與她相處,就越發現,這個看似的平凡的小女人,雖然有著屬於大多數女人的任性嬌蠻,衝動易怒,懶惰散漫,愛聽好話,不喜忠言,等等等等,她的身上也許有著數也數不清的缺點,但是,她卻絕不記仇,雖然她每次都狠呆呆地放話要怎樣怎樣,卻從沒有一次真正的去實施討伐。
尤其對於他,每當他出事的時候,前一刻她也許還恨不得和他一刀兩斷再無牽扯,但後一刻,一定會蹦到他的身前,將自己的利益得失放在一邊,用她那圓潤的小身子護在他的身前,大有“此人歸我所有,要想怎麼他,先從我屍體上踩過去”的架勢,完全忘記了,他們兩人之中,其實他才是那個比較強的那一方。
但是,他太喜歡這種被她“保護”的感覺,甚至已然上了癮。
從出生到現在,他從來都只是孤獨一人,即使有幾個可以推杯換盞的朋友,但那都不是家人的感覺。
可他已然從她的身上,聞到了屬於家的味道,那讓他無比珍惜。
“別急,家中有藥。”他對她柔聲輕語。
“呃?”舒雅月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向皇帝告安都忘記了,立刻抓牢顧傾城的手向外就跑:“那還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