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內流竄的火焰灼得有些微啞的低沉嗓音,強自抑制地發出警告。
舒雅月被他的聲音吸引了去,抬眼看到的就是那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只是,那臉上緊繃的神色讓她發昏的頭腦完全看不懂,可他眼中帶著暗金的黑沉眼波,卻讓她下意識地感覺到被掃視到的肌膚上面像是火在燒。
咦?她明明記得他的身上剛剛又舒適又涼爽,所以她才棄而不捨地緊跟過來。怎麼此刻,他不但熄滅不了她身上的火,他的視線和撫觸反而都成了火上加油的兇手!
她困惑地瞅著他,小手更是自有主張地溜上他線條絕美的臉龐,像是要一探究竟,倒底他是如何做到眼中可噴火的效果?
可是,他那麼好看的面孔卻因為蹙起的眉心而破壞掉她心中的完美,讓她不得不又分出神去,將手指一路襲上他本該平滑的額,推開那些淡淡的皺痕。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是直覺地不喜歡他皺眉的模樣。
“不要夾著眉心,這樣不好看啊。”她喃喃著,卻發現,他的額頭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幫忙而不再糾結,反而皺得更厲害了。“誒,怎麼回事啊?你不乖哦!”
第十三話⑥無心的撩撥最要命
舒雅月不自禁地輕輕跺腳,有些氣急敗壞地以雙掌拍住他的兩側臉頰,將他的頭用力的往下拖,而她自己,也用力地踮起腳尖,去就著他傲人一等的身高。
小的時候,母親總是在她或者哥哥不開心的時候,在他們的額心落下一個輕吻,然後,說著最溫和的話語,開解他們的心事。後來,她和哥哥都被影響地養成了這樣的習慣,在彼此難過鬱悶或者鬧脾氣的時候,用一個額頭的親吻給予對方安慰。
顧傾城在舒雅月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很親近的身份,所以,她看到了他皺眉的模樣,很習慣地就想去親親他的額頭,驅散掉那糾纏在他眉間的鬱結。
只是,她現在並不完全清醒,加上兩人身高實在有些距離,雖然她已經很努力地縮短了兩人間的差距,但她過於急切的動作和不時變成重影的視線,讓她的判斷出現了誤差,她親過去的時候,明明是對準了他的額頭,但是落下的地方,卻是他的嘴唇。
呃,這個額頭怎麼軟軟的?她疑惑之餘,按捺不住地伸出小舌輕輕地舔了一下。
顧傾城的手掌倏然收緊,讓本就被雙臂困住的嬌軟,完全嵌入了自己的胸膛。那些早已在他體內上下衝撞、找不到出路的火焰,在這一霎那,彷彿終於找到了出口,瘋狂地吞噬了他最後強撐的一絲理智。
一隻大手迅速地支撐住她的後頸,他的雙唇張開,近乎兇猛地吞噬了她的圓唇,在她發出微弱的抗議時,靈活的舌尖趁機襲入她的口中,找到她的滑軟小舌,懲罰她不知死活地撩撥。
他知道她是無心的,在她第一次無心地在他臉上留下吻痕時,他還可以強迫自己站起來,背對她,但是,第二次……去他的,他可從來沒想過要做聖人!
所以,那些本來和曾經的想法,都在她的小舌尖滑過他的唇上時,煙消雲散。
他等不及她完全清醒的那一刻,他要她,就在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第十三話⑦囧囧洞房夜
舒雅月很暈眩。不僅是因為腳下在動,所以讓她的視線中整個房間都在動,還有顧傾城的吻,火熱的,讓她分不清東南西北。
她其實並不是很清楚現在在發生著什麼,但是卻很直覺地喜歡顧傾城擁抱著她的雙手,和他緊貼著她的嘴唇。
他好香,當然不是女人的脂粉香,而是一種清新的,屬於大自然的味道。
跌跌撞撞的兩個人,倒在了鋪著鴛鴦錦被的喜床上。
他終於稍稍抬起頭來,用那雙足以融化生鐵的火熱黑眸,盯著正用一雙圓眸有些困惑回望著他的圓潤臉龐,啞聲開口:“月兒,我是誰?”
舒雅月忽然笑開來,彷彿他問了一個超愚蠢的笨問題,她掙出一雙手,摸上他的臉頰,半嘟著嘴說道:“你是顧傾城啊,你傻了?”
她明明一副已經醉態可掬的樣子,還在笑他是傻子。顧傾城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但她一隻手調皮的摸上他的耳垂,讓他敏/感地瑟縮了一下,那拼命暫停地yu火再次熊熊燃燒,他低頭,在她的唇上吐露一句低低的宣告:“月兒,從今日始,你就是我顧傾城的妻。”
舒雅月來不及表態,就已經深陷一片火海之中,他的大手所到之處,彷彿一條無形的火龍,將本就已經頭腦昏昏的她盡數燃燒。
鮮豔的兜兒不知何時已然被冷落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