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比舒雅月不按牌理出牌的嬌憨更讓他覺得有趣。
這個萬年神色都難得變一變的男人,似乎已經被那個莫名來頭的小女人惹毛了!
第六話①花軍醫的小小報復心
遊紫暉看著花惜玉那不時閃爍著光芒的眼,不禁將不離手的摺扇輕巧地手指間轉了個圈,暗自搖了搖頭。他知道,花惜玉多少對於此時顧傾城所吃的小小苦頭,暗爽到翻。
也難怪,花惜玉會這般幸災樂禍,遊紫暉柔潤的唇角也不禁微微上揚。
雖然顧傾城是個很稱職的將軍,表面上他們也是上下有別,但實際上,在私下他們卻是難得的摯友。
只是平日裡,顧傾城那讓人摸不透的性子,也多少會讓他們吃些苦頭。
他性子溫和,倒是還能讓著顧傾城的霸氣,但花惜玉卻以捋虎鬚為樂趣,卻每每總是敗於顧傾城的手下。
這口氣,他怎麼能不出?
花惜玉笑意盈盈,只差搬張椅子坐下,擺上瓜子水果觀戰。
忽然發現眼前身影一閃,呼延儲抱著勸架的姿態要往前衝,手一伸,手中鋒利的刀刃不經意地拍了拍呼延儲黑紅的臉頰,笑道:“老呼,我看你這鬍子是該修一修了。”
呼延儲姓為複姓,只有花惜玉總是稱呼他為老呼。但是本是擔心急切的神色一聽花惜玉所說,立刻變了顏色,渾身僵硬,轉頭就走:“我想起來了,那隊匪徒在偷襲時破壞的圍欄還需要修葺,我要去親自看看。花軍醫,將軍就交給你了。”
他可是顧不得那兩個人了,花惜玉那手裡的刀可不是嚇唬人的,一次他不經意間在言語中惹上了花惜玉,那個可怕的男人竟下了睡藥在他食物中,然後趁著他熟睡之際,將他一臉威風的大鬍子修剪成了山羊鬍不說,還給他用一種特別的藥液染成了橘紅色,害得他被同僚笑了一個月有餘。
自從那次之後,呼延儲深切地意識到,花惜玉是個可怕的男人,他惹不起,就要躲!
所以一看花惜玉又要拿他心愛的鬍子做文章,這個沒什麼城府的男人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腳底抹油,快溜!
第六話②白痴小女
花惜玉挑了挑唇角,滿意於自己輕鬆幹掉一個企圖攪局的傢伙。開玩笑,多麼難逢的一次機會,怎麼能讓好戲這麼快收場?
他雖然風度尤佳,不與那處處壓制他的男人計較,但是有了可以小小回報一下的時候,他也絕對不介意好好利用一下。
反正,只要不讓顧大將軍為國捐軀,小小的虐待他一下,他花惜玉可是很樂意為之呢。
舒雅月還在抱著手中的血衣,站在顧傾城的身邊碎碎念,顧傾城緊閉的雙眼上,睫毛顫抖的頻率越來越快。終於,那雙鳳眸倏然開啟,森然的目光直射向那個置身事外的男人身上:“花軍醫,你是否可以動手了?”
花惜玉這才優雅地移動腳步,應和道:“在下這就為將軍取出箭頭。”
“誒!等一下!”舒雅月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伸手致意。
顧傾城隱隱冒火的眼神掃向那個圓潤的身影,那個小女人已經一溜煙兒地跑到後面的木箱中搜羅了一陣兒,只聽她歡呼一聲,舉著一塊乾淨的白綾跑了回來,捲成一條遞向顧傾城。
顧傾城只是瞪著她,不知道她又在搞什麼花樣!
花惜玉好奇地問:“舒姑娘,這是做什麼?”
“就是電視啊……啊,不,就是我聽家人說人在很痛的時候,有可能會不小心咬傷自己的舌頭,只要咬住這個,就不會讓自己受傷了。將軍大人,你就咬著這個,就不會那麼痛了。”
顧傾城依舊瞪著她,眼中的怒火似乎被什麼東西衝散了,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變得柔和,她一直在強調他會痛,其實是因為她在擔心他嗎?
只是,半晌之後,他依然從口中擠出兩個字:“白痴。”
縱然她是一片好意,他又怎麼可能讓自己像只小狗一樣的叼著東西?
“開始。”顧傾城轉頭對花惜玉下達了命令。
好意被拒絕的舒雅月對自己說,不要和一個傷患一般見識。仍然苦勸:“大人,這個方法真的很管用的,否則你要是一會兒大喊大叫起來,豈不是更沒面子?”
第六話③亂了分寸
顧傾城頰側抽了一下,一字一句地沉聲說道:“我不會大喊大叫。”
“那不見得,我也時常覺得自己很勇敢,可是到了某些時候,喉嚨根本不聽大腦指揮的。”
“不要拿我和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