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呸呸呸,童言無忌!重說一遍!她都是被這個無良的男人給吼傻了!
可是他現在傷處入了毒素,再不施救豈不是非常危險?這個人也真是,既然受傷,為什麼不趕緊療傷,跑到這兒來做什麼?
緊要時刻,是不是該效仿電視劇裡的做法?先給他吸出毒血?
可是他的傷口被鎧甲遮擋在四周,除非她脫下他的戰袍,否則無從下嘴啊?
但是,此時日頭漸漸偏西,山間越發的寒冷了,他要是脫了戰袍會不會凍壞?
可凍壞總要比毒發不治強吧?舒雅月再不猶豫,立刻開始動手解他戰袍。
“做什麼?”顧傾城見她一臉掙扎的神情終於似是有了決定,卻是將雙手伸向他的盔甲,不由虛弱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手,我是為了救你!不脫下戰袍,我沒辦法為你吸出毒血。”
因無力而半眯的鳳眼閃過一道複雜的光,像是有什麼東西觸到了顧傾城的早已僵化的心房,但是他依然冷靜地阻止了她的舉動:“別犯傻。”
“我沒犯傻。”舒雅月倔強地咬住嘴唇,“我只知道,你不能有事。”
顧傾城微怔之下,淡淡一笑:“你不是很討厭我?如果我真死了,就不會再有人對你的項上人頭感興趣。”
第五話⑩廢話少說,挖!
舒雅月白了他一眼:“我是討厭你,可是討厭一個人,不代表就希望他死,我們誰也沒有權利去剝奪別人生死。”
顧傾城眼中淌過一絲困惑,她偶爾會說出他聽不明白的話,她的思想似乎與這個社會的女人不盡相同。
“好了,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了。”舒雅月勢必要脫下他的戰甲。
“舒雅月,我不需要你為我做這種事。”
舒雅月聞言,有一絲的僵硬,他這話說得還真無情啊!
顧傾城眼波一轉,知道她誤會了他的意思,於是虛弱地指了指她的後方:“因為,花軍醫已經來了。”
舒雅月訝然轉過頭去,果然見到顧傾城的黑馬當前,之後跟著花惜玉、遊紫暉,還有呼延儲帶著若干的兵士。
“是你的黑馬去報信?”舒雅月一臉無法置信的表情,她剛才的注意力都在顧傾城的身上,跟本就沒注意到黑馬是何時不見的,怪不得顧傾城即使中了毒傷都是一幅悠閒的樣子。
“很多時候,動物才是你最可靠的朋友和夥伴。”顧傾城蒼白的唇角吊起一抹淡淡的淺痕。
舒雅月看了他一眼,雖然她也很喜歡動物,可是聽他這麼說,心裡還是有些不平,想要和他爭辯幾句,花惜玉等人已經到了跟前:“將軍!”
顧傾城冷靜的說出受傷的位置和情況,花惜玉以最快速的動作做了緊急處理之後,顧傾城就由呼延儲帶領著兵士抬回了營帳。
“將軍,所幸這只是很平常的小毒,你已經吃了我的解毒丸,血液中的毒素會隨著汗液排出體外,已經不礙事了。”花惜玉一面向端坐在綿軟矮塌上的顧傾城稟告,一面開啟了自己的藥箱。“不過,那支箭頭深入肌肉之中,一定要將箭頭及四周的腐肉挖出來,否則殘餘的毒素雖然微量,但對身體亦沒好處。”
“廢話少說,挖!”盤膝而坐的顧傾城不耐的閉上雙目。
第五話①①月月姑娘,來為將軍更…
花惜玉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道促狹的光:“可是……請將軍恕在下剛才一時心急,恐怕毒血侵到五臟六腑,所以先給將軍服了解毒丸……只是,服了解毒丸之後,不能立刻使用麻藥,否則很容易氣血逆轉,毒素不但排不出體外,還會倒攻心脈……所以……”
鳳眸倏地張開,睨了一眼垂頭請罪的花惜玉,明顯地不相信醫術精湛的花惜玉會因心急而失誤,不過,顧傾城只是說道:“我不需要麻藥。”
“將軍神勇,在下欽佩。只是……”花惜玉欲言又止。
“你有完沒完?”顧傾城鳳目中射出一道寒光。
花惜玉優雅一笑:“將軍請勿焦躁,在下只是需要一名助手幫忙為將軍更衣包紮而已。”
顧傾城冷眼一掃,閃過遊紫暉和呼延儲的身影,最終落在背衝自己、蹲在某個角落畫圈圈的圓潤身子上,伸手一指:“就她吧!”
花惜玉微笑點頭:“將軍指令,在下並無意義。”隨即轉頭喚著那個還不知道自己被欽點了的女人:“月月姑娘,請你過來助將軍更衣。”
舒雅月還在那裡想,顧傾城說不需要麻藥,他以為他是關公在世,可以一面下棋一面刮骨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