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趕路。
前幾日的一場大雪,使得道路積雪凝冰,善於作戰的馬匹雖然不至於在惡劣的自然環境前裹足不前,但多少還是因為減緩了速度,耽誤了些許的行程。
一匹通體墨黑,唯有額前一撮淚滴形白毛的駿馬,本來一直處於領頭的位置,但馬上高大俊美的黑色身形,突然輕勒馬韁,將馬身讓道路旁,讓身後訓練有素的騎兵先行透過。
身穿白袍的俊秀公子,騎著白馬靠近黑馬的身旁,略帶疑問地看向黑衣的騎士,絕美傾城的黑袍男人,只是將目光調向身前合騎的圓潤身影,白袍美男會心地挑了挑眉,瀟灑策馬跟上了前面的隊伍。
一陣北風呼嘯而過,捲起黑衣男人滾著黑色毛邊的披風大氅,一到耀眼的金色在他的腰間閃過,那是一塊蟠龍盤結的純金腰牌,上面刻著當今北玄國天子親筆題的一個“顧”字,此人正是顧傾城。
顧傾城察覺到身前那個小女人的僵硬,策馬長途奔行,對於軍人來說自是家常便飯,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卻是猶如受刑。
但皇帝的一紙加急詔書,命他速回京城報到,他又不能將她留在軍營之中,因有時日限制,不可能準備馬車同行,只得帶她同騎,希望自己精湛的騎術,能多少減少一些她的不適,。
但,顯然,她還是難以適應。
連續幾天的騎馬趕路,已經讓舒雅月渾身被顛簸得仿似散了架一般。她的臉色蒼白,豐潤的紅唇也失去了顏色,一雙小手有氣無力地抓著顧傾城的胸口,連一向活分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凝滯。
可她依然倔強地挺直著背脊,不肯將全身的力量倚重在顧傾城的身上。
顧傾城的眼中蒙上一層薄怒,他雖然一路快馬加鞭,但只要她主動開口要求他放慢速度,他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