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還是十九夜中排名第四的殺手。
不由的長長的吐了口氣,似乎自己的心也費了不少掙扎的力氣。
就在侍衛準備挖掉風的右眼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長長的報道聲,馬上一個威武凜冽的守門侍衛走了進來,對宮主說道:“啟稟宮主,黑死士訓練場發現闖入二十四個鬼族部落的人!”
所有人都停下動作,紛紛看向端坐在上方那個傲骨的女子。
馬上女子眼中就閃過一絲不屑,“唰!”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雖然臉龐被黑色的面紗矇住,但是透過那寒意四射的眼依然能夠想象得出,面紗下是一張多麼憤怒的臉。
果然女子的聲音冷冰冰的傳來,帶著一絲濃濃的嗜血說道:“哼!隱湛!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這麼想死,就成全你好了!來人啦,把黑死士的封地之門全部開啟,這一次我要好好的玩死他!”
“宮主,萬萬不可,黑死士離出關時間還差一年零九個月,一半的時間都沒有過去,冒然放出來,只怕會有不妥!”十九夜中對寒宮最恪盡職守的一個男子連忙阻止道。
女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聲音不帶溫度的說道:“我說放出來就放出來,你給我滾一邊去。”拳頭捏緊,心裡隱隱作痛,能喚醒殘的命的心臟和伏溪草,怎麼可以讓別人有一絲一毫的得逞的機會,就算戴雪依那個叛徒答應了她會以身嘗試蠱中蠱,可是為了保險起見,心臟和伏溪草也不能丟。
男子哪裡知道宮主的心裡考慮的是什麼,畢竟知道鬼族部落真正目的的人只有宮主和風兩個人,其餘的皆是以為鬼族部落是來奪回寒宮的,根本就沒有想到還會有那種驚天動地的秘密。
被宮主疾言厲色一吼,男子只好訕訕的退了回去,低頭悶聲不響,但是那糾纏在一起的眉,幾乎是幾生幾世也擰不開了,可想而知事情的嚴重性。
風捂著眼睛,疼痛讓他幾乎沒有力氣,一時間行刑的侍衛也都被傳報的人驚訝的停止了動作,宮主狠狠呼吸著,起伏不定的胸口顯示了她的憤怒,突然她長袖一揮,袖口一圈柔和的羽毛快速的煽動著,完全沒有該有的溫潤。
“本宮去看看這出戏,其餘的人都守在這裡看好這個賤男人,要是我回來發現什麼不對,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宮主淡淡的瞥了風一眼,袖袍一揮就大步走了出去。
大廳內一時之間戾氣減低了不少。
所有的人都明白宮主嘴裡那“賤男人”指的是誰,紛紛看向風,那被割下了的眼睛上瀰漫了交錯的血液,猙獰異常,讓人看了作嘔,眼看行刑的侍衛又將刑具伸去風的右眼,所有人硬是沒有吭上一聲,即使宮主已經走了,可是她獨留下的威嚴還是在這裡迴盪,沒有任何人敢與之抗衡,應該說沒有人有那個本事去和宮主叫板。
可是對於風來講只要宮主走了,那麼就是他的天下。他是十九夜中排行第四的殺手,如今夏夜去外面放風,雪依不在,星月也不在,這裡剩餘的人即使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可是他也沒有蠢動要真正去動手,有時候只要能把對方置之死地,用一點下三濫的手段也是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既然他們都不肯救他,那麼他也沒有什麼好顧及兄弟之情了,失去眼睛失去舌頭,他的後半生還有什麼意義,一個廢人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與其作為一個廢人在寒宮苟且偷生,還不如趁這個大好的機會逃出寒宮去另謀生路。
心思一動,風馬上就為自己的想法拍手叫好,再也不管那麼多,不著痕跡的從袖口裡拿出一枚失心散,催動起內力將失心散瞬間步入空氣之中,馬上原本還好好站著的人開始搖搖晃晃,然後一個一個倒了下去,風快速的從行刑的侍衛中摸出鑰匙,解開手鍊,然後連忙給自己餵了一顆解藥,從如煙的懷中掏出一條手帕,小心翼翼的將自己受傷的眼睛包裹住。
起身看著一屋橫七豎八的人,和自己那顆圓瞪的眼睛,心下一狠,打翻屋內所有的燈籠,一時之間一派豪華的房間,被熊熊烈火所包圍起來。
不再做多餘的停留,風馬上就朝外面奔去,許多寒宮的侍衛都去黑死士訓練場了,剩下的並沒有多少人,兩三下解決,也從中知道了星月的所在地。
他現在的一切歸根究底全是那個男人害的,他絕對不能原諒,他發誓要讓他生不如死。
來到這個龐大的猶如皇室圍城的封閉的場地,隱湛接受了第二個驚喜,原本還空闊的地方,突然之間出現了一百個殺氣騰騰的黑衣人,他們一個個臉色黑沉沒有表情,如果說看上去是冷心冷血的人還不如說他們像是受到了控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