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檯倒了,那支羊脂玉簪突兀的闖入夏侯淳逸的視線中。
穆雲蕊看著那支羊脂玉簪,趕緊起身,過去。
他看著那支羊脂玉簪,眸子盡是狠列。他先她一步,抓住羊脂玉簪,猛的高舉,就想毀掉。
穆雲蕊撲過去,想抓住那支羊脂玉簪。
可他是那般的高,他將羊脂玉簪高高舉起,她只能抓住他的臂膀。攀住他的衣袖。略帶哽咽的聲音,“皇上,不要毀掉!”
他的力道是那般的大,穆雲蕊拼命的阻止著他,牽扯著夏侯淳逸寬大的龍袍袖子。掌心破碎的渣滓深深的嵌入肉裡,鮮紅的血漫出,在他耀眼的龍袍上瀰漫開一朵朵妖豔的血花。她沒有覺的痛,只是祈盼渴求的看著他,呼喊,“皇上,不要毀掉它!”這是她本能的反應,她顧不得那般多,只想護住這隻羊脂玉簪,因它與蝴蝶髮簪是不同的。
那是屬於他與她的!羊脂玉簪!
夏侯淳逸的眸子燒紅,“為什麼不能毀?穆雲蕊,你為什麼要觸碰朕心底的傷?為什麼?!”
“我沒有想要觸碰皇上心口的傷,我只是不想做替身。皇上敢說,每日與我在一起,聲聲呢喃著蕊兒,難道不是在喚暮蝶蕊嗎?你要我戴上蝴蝶髮簪,難道不是想看到穆蝶蕊嗎?當日那支舞,化蝶而舞,皇上喜歡,僅僅是因為驚豔嗎?”
穆雲蕊眸中不知何時已經積滿了淚水,她努力的剋制著自己,不讓淚水流下。絕對不能流下淚水,讓他看到她的痛。
“那都是因為暮蝶蕊!蝶,蝴蝶髮簪,令皇上迷惑了,可是,鳳求凰那首曲子,卻令皇上愈加的迷茫。只因那是暮蝶蕊曾經最喜歡彈奏的曲子,皇上會情不自禁的吹蕭附和,難道不是因為暮蝶蕊的存在嗎?不是嗎?”
穆雲蕊極力抑制著眼底的淚水,不想讓淚水滑出來。“皇上那日會去陪穆蘭若,難道不是因為暮蝶蕊喜歡彈的那首鳳求凰嗎?”
體團幻情體裁總。夏侯淳逸有一瞬間的怔愣,臂上的力道不禁鬆開了些許。
穆雲蕊趕緊寶貝般的奪過那支羊脂玉簪。手指抓住羊脂玉簪,寶貝般的捏緊在手中。手中的血霧在掌心瀰漫開來。
她掌心的鮮紅的血跡,刺痛了夏侯淳逸的眼。他有些怔忪的看著穆雲蕊。
好久好久,他怒目看她,妖孽般的面容冷若冰霜。“大膽穆雲蕊!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朕的底線!”
夏侯淳逸冷笑,眸子凌厲的仿若能殺人。他步步靠近她。
穆雲蕊趕緊將羊脂玉簪護在身後,怕他又會奪走它,將它狠狠的摔碎在地上。他的大手猛力的按住她,俊美的臉龐在她的面前突然放大,他的眼睛離她很近,很近,穆雲蕊清晰的在他的眼中看到那個小小的自己。
他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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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夏侯淳逸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更緊的揪住她的衣領,然後暴怒的抬起手臂,大大的手掌就要往穆雲蕊的臉上摑去,那一掌帶著雷霆萬鈞的怒氣。穆雲蕊緊緊的閉上眼睛,等待著疼痛的到來。
但他的掌心卻是停在半空顫抖著,最終沒有落下來。
夏侯淳逸收回手掌,將她狠狠地扔在地上,帶著怨恨帶著惱怒,“穆雲蕊,你這個大膽的女人!竟敢如此對朕!哼,你不屑朕的寵愛,要將朕推向別人的懷抱中,好,朕成全你!!!宮中這般大,女人這般多,朕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多的是女人等著朕!”
說完決然離去,留下一室的支離破碎。
看著滿室淒涼,穆雲蕊覺的一陣痛楚,手中緊握住那支羊脂玉簪,是啊,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宮裡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她剛剛是怎麼了?為什麼要說那些話氣他?為什麼要說那些話氣他?!她將他當成師父了?也許之前是這樣,可是他與師父畢竟是那般的不同。她自己……
他發那般大的脾氣,是見到了芳容華,想到了暮蝶蕊的死,還是因為自己將他推給了別人 ?'…99down'他的心,可曾一時真的留在她這裡?
夢境終是會破碎的。他的心,是那般的冷。真正能容的下她嗎?世間最痛苦的就是打不敗死人。暮蝶蕊已然死了。她有機會戰勝她嗎?暮蝶蕊在他的心目中究竟有著怎樣深的位置,看他剛剛的樣子,不就能想到了?定是很深很深吧。容不得別人在他面前詆譭她。
她真的沒想到他會發這般大的怒火。她只是告訴他,她不想做替身。這麼久了,他的心裡,可曾有一處位置是她的?有嗎?唇角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