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劃過她的心口。
將她自己都不曾細究過的奇異情愫霎時剖開。
“寒兒，我的話沒說錯吧？”
在他那張永遠對她露出如沐春斜陽般的笑容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抹如冰雪般嚴岩石般冷峻。
他從沒用那麼的眼神看過她。
冷淡、漠然、冰冷而犀利。
思寒閉了閉眼，朦朧暮色中，她的眸子突然有些悽迷。
轉過頭遙眺門外的一棵大樹，她靜默了許久，才低低開口。她的聲音溫柔似水：“凌大哥，我們之間需要的是信任。只要你說一句，你跟眉兒之間沒什麼，我就信。所以，我是真心信你的。”
凌楚跨前一步，抓住她的肩：“為什麼要我說出來，你才覺得相信？如果我不說呢？你就不會信，是不是？”
思寒的臉色看來也好像是柔水一樣，略帶冰涼的水。
“你已經認定我不是真的信你了，我的再三強調有用嗎？”她輕輕搖頭，臉色白的近乎透明，“凌大哥，有的事情是需要說出來的，不說出來就可能有誤會。”
凌楚收了收手指，眼角隱隱抽動：“好，那我問你，你跟慕容赫在一起這麼久，孤男寡女……你跟他之間可曾發生過什麼？”
思寒蒼白的嘴唇經不住顫抖起來。
他這麼問，說明……他也曾懷疑過，他也不信她？
“他可以當著我的面親密地抱著你，肆無忌憚，那麼揹著我的時候，你們……”
“凌大哥！”
思寒忽然大聲地喊他，聲音沙啞。她望進他隱約閃耀著冷光的黑眸，他的瞳孔同時隱隱跳躍著火焰。
凌楚的目光直直盯著她急切打斷自己的面容，道：“你不是說，有的事情是需要說出來的，不說出來就可能有誤會嗎？那你告訴我，你跟慕容赫之間還做過些什麼？”
“我……請你相信我！”她乾澀地吐出這句話。
“除了摟摟抱抱，他可曾親吻過你？”
思寒虛弱的身子劇烈地搖晃起來，她忽然聽不見了，一片寂靜。耳旁起了隆隆聲響，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胸腔中奔騰而出。
聽不到她的回答，凌楚閉上眼睛，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滋味，有滾燙的洶湧，有淡淡的苦澀，還有越來越蔓延開來的痠痛。
再睜開時，眼眸徹底暗了下去，搖動她細弱的肩膀，低沉地嘶聲地道：“他吻過你？是不是？他曾經吻過你，是不是？就像這樣。。。。。。”
思寒怔怔望著他，喉嚨被千萬根刺卡著，任憑怎麼想否認，終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慢慢地，他極力剋制著心中如燎原般的烈火，俯身吻向她的唇。
他能夠感覺到她的身體猛地驚顫了一下，然後似乎在用她全身的力量保持著平靜。
而在他即將吻上她的那一刻，她順從閉上了眼睛，嘴唇卻不由自主到底僵冷了起來。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