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言辭,那麼又教他情何以堪?
他真的無法承受啊!寧可主動選擇放手……
風聲裡霎時傳出一陣清晰的指骨捏動的聲響。
可惡可恨啊!慕容赫,你竟後悔得要死,明知道她下午見過木婉,明知道她的話可能只是為了一場計謀,你仍忍不住強烈地想去相信她一次!
“難道……不可以試著相信一次嗎?”她說。
“是不是你中了三月情毒才對我好……是不是情毒一退,你的情與愛都將收回?”
他為一個女人做到了這般地步,她卻還質疑他?教他怎能不氣!
忽然,滾滾雷聲響過頭頂。他如從夢中猛地驚醒,霍然起身,來不及思考,大步朝寢房走去。
自那場雷暴雨之後,她一直怕一個人處在這樣的天氣裡。
很快,豆大的雨點砸在他的身上,距離寢房門口只有十餘步的距離時,他看到房間裡突然點亮了燈,於是,腳步在頃刻間猶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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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屋內,孤影相伴。
一個屋外,冷風中默默佇立。
次日一早,慕容赫匆匆用完早膳,隨太子修出門。
思寒晨吐格外厲害,生怕被人瞧見,連燕兒都故意被支開,捂著嘴彎腰在盆前差點絞痛了胃……
離花若芙行刑不過一日,慕容赫來回幾趟出入王府,每次都來去匆匆,但面容始終掛著許久不見的寒霜,叫總管和所有的侍衛婢女見了都退避三舍。
整個王府都籠罩在莫名的低氣壓中。
燕兒焦急地勸說思寒早做準備,救凌楚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事。而醉風已休養了四五日,本就體格結實,慕容赫又派給他最好的療傷藥和膳食,如此,他在這天傍晚便下了床。
正巧思寒到房中看他,見他正起身自己穿戴衣服,動作有些吃力。
“你怎麼就起來了?快躺下!”思寒一日沒見慕容赫,事情沒有轉機,明日對凌楚的營救在所難免,怕以後再無相見機會,她特意先過來探望醉風。
醉風胸前還裹著繃帶,衣服尚未穿好,露出身上結實的肌肉。一見思寒闖入,剛硬麵龐不禁發熱,訥訥道:“王妃……怎麼來了?”
思寒心懷憂鬱,沒留意到他還光著上半身,隨即介面:“你要去哪兒?”說罷,一時忘記避嫌,自然接過他手裡的衣裳。
“我來幫你。但是穿好後你得躺在這裡休息。”她雙手提著衣裳開啟,等待他伸手。
醉風極少這樣緊張,更沒想過她會這樣不拘小節,一把接過衣裳:“不勞王妃,我自己來。”
他靠得近了,思寒這才後知後覺猛然驚醒,目光在他腹肌上的疤痕看了一眼,匆匆別開目光,轉過身去。
醉風低頭摸摸那道疤痕,“這是七年前跟隨王爺出征留下的。”事實上也是為慕容赫擋下了致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