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一個是十一歲時就把命交給了老天做了一朝大將軍的人,一個是自九歲開始被親哥哥追殺最後殺了親兄弟父皇做了皇帝的人,他們都身不由己,都不能肆意風流。
而在家裡,在她的面前,她是妻子亦是妹妹,他們便可無拘無束地做回放浪形骸的凡夫俗子,自由地喝酒自由地做一些平時不能做的事。
因為這是在家裡,沒有誰會在自己的家裡還裝模作樣的擺君子。
“好吧,我妥協了。”花不語嘆了一口氣,“但一定要節制,不能喝壞了身體。”
說到底,她不是因為被他們兩個冷落了才要阻止他們,而是因為擔心他們的身體。
“為夫謹遵夫人之命。”時非深將花不語攬進懷裡,讓她更舒服地觀看這盤精彩絕倫的對殺。
棋逢對手將遇良材,人生難求啊!
“為兄謹遵義妹之令。”澹臺東流打趣起來,一雙絕倫的狐狸眼彎得像夜裡的弦月,黑曜石般的眼睛驀然生輝。
花不語微笑著,看著四方的棋枰上黑白兩色互爭高下,風雲瞬息萬變,不懂棋的她只得閉起了眼睛,靜靜地聆聽著望歸亭四周的聲音,感受著時非深懷裡不斷的溫暖。
火爐裡的炭火“嗶剝”作響,亭上的落雪砸在地上“嘣”的一聲,清脆的落子聲在光潔的棋盤上叮叮相鳴,對面的澹臺東流偶爾傳來一陣細微的笑聲,時非深有力平緩的心跳聲正與她的心跳同步。
“非深狐狸,下次我們來下跳棋吧!保證你們贏不過我,不過首先,我想打造一個跳棋棋盤出來。”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她就且放過他們一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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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暖玉跳棋 '本章字數:3641 最新更新時間:2012…08…13 11:29:59。0'
還有三天就是元宵節了,這天花不語終於說服了時非深和澹臺東流陪她出門,她要的跳棋棋盤已經做好了,她要親自去拿。
“不語,你說的那個什麼跳棋,真的有那麼好玩麼?”澹臺東流對此表示懷疑。
花不語豎起大拇指:“跳棋是一項有益智力和身心健康的棋類遊戲,遊戲中的藝術!等你玩過以後,你一定會不由自主地愛上它的!”
想當初她小學的時候第一次在鄰居家接觸到跳棋以後,她就瘋狂地迷上了這項遊戲,不,它不僅僅是遊戲,更是大腦藝術!從此她苦心鑽研多年,終於成為一代跳棋殺手!
時非深看著花不語陽光燦爛的笑臉,問道:“莫非你是個中高手?”
花不語拱起拳來有模有樣:“過獎過獎,我要是說我排天下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這麼厲害?那和你下跳棋,我和將軍不是會輸得很慘?”澹臺東流很給面子地接話。
“當然!”花不語的鼻子翹得老高,得得瑟瑟。
時非深目不斜視看著前面的路,牽著花不語繞過迎面走來的人,打擊道:“吹牛這種事,誰都會。”
花不語瞪著時非深,在他的手臂上又掐又捏:“我們走著瞧,實力說話,看看誰在吹牛!”
七拐八彎地進入一個深巷,老楊樹下一間古樸的民宅,門上貼著新的福字,兩旁一對新的春聯,老石板路一路延伸,沒有其他人居住在這裡。
這間民宅的主人叫石弛節,一代工藝雕刻大師。還記得楚東風的那個紫丁香黑曜石佩飾麼?就是出自石弛節之手。
出來應門的是一個小僮,約定了取貨的日期,花不語他們自然而然地被小僮領了進去。
民宅的外層,有個大院子,院子一邊種著菘菜,是個小型菜園,另一邊則堆放著大大小小的石料以及不同木種的木塊。石弛節的雕刻技藝,無論石頭還是木頭都十分高超,一個小小的木雕都能賣得很高的價錢。
“狐狸,你的這個朋友真是超專業的!”看著那些沒雕或者雕失敗的石料木塊,花不語不由得讚歎起來,哇!連雕失敗的作品都這麼有欣賞價值,那麼雕成功的豈不是更了不得?
澹臺東流但笑不語,反倒是時非深先說了起來:“那塊菜地,很不錯。”冬天的菘菜被雪凍過會更甜,而且青綠得十分惹眼。
花不語拉下黑線,顯然時非深與她看的方向是截然不同的。
“不知道現在種菘菜,還來不來得及?”時非深喃喃自問,深藍的眼睛自進了院子以後就沒有離開那片長勢新鮮的菘菜。
花不語攏了攏眉,一邊挑起有些不可思議:“你不會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