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鮮血和破裂的口子,應瀾?鳳眼一眯,用視線狠狠地直刺花不語。
花不語脫離了應瀾?的懷抱,背後的傷和虛弱的身體導致她連站都站不穩,只得努力扶住身後的木柱強行支撐發軟的雙腿。
“你敢咬本王!?”應瀾?逼近一步,凶神惡煞。
花不語堅定的目光直視回去,絲毫不退讓:“什麼叫、惡人先告狀,臣妻……現在深有體會……”
好痛……傷口的撕裂,皮肉的翻卷無一不在挑戰她的承受底線,她幾欲要痛死過去了……但是腦海裡的那抹身影在提醒她,越是情況危急就越不能放鬆自己。
非深,她會堅持下去的!她絕不會認輸的!
應瀾?鳳眼一沉,怒氣使然,抬起手掌將花不語一個巴掌扇到走廊沿下。
純黑色的長髮披散開鋪在未經任何人踩踏過的白雪上,顏色的黑白分明異常惹眼。染成半紅半白的衣裳一點點陷在白雪中,飛濺起來的殘雪打散在花不語猶如宣紙一樣的臉上,脹紅的掌印讓殘雪絲絲融化,匯成一細股白水順著側臉滑落。
腥紅的血液一層層從花不語的身下渲染開,宛如一幅正是綻放的國色牡丹,一重重一瓣瓣分外妖豔。
雪的冰冷恰好麻木了背上強烈的燒灼感,反倒不覺得有多痛,花不語乾脆順著身體的反應望著一整片乾淨的天空。銀裝素裹的世界上是淡淡的藍,像是水墨一般的韻調。
不遠處傳來了應瀾?的話:“齊娘,將她關到地牢去!沒有本王的命令不準放出來!”
不知何時出現的齊娘有些吞吐:“王爺,她的身子怕是承受不住地牢的陰寒,恐會要了她的命。”
“本王說話你就照辦!”
“……是。”
聲音漸行漸遠,逐漸的,這片楠竹雪海終於有了片刻的安寧,琉雀也不再叫喚,而是飛落在她的身邊,黑溜溜的眼睛盯著她,歪起了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