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花不語頓時顏面掃地。
“夫人啊,是餓了麼?”時非深輕笑著問面前的花不語,看著她那張羞得幾欲滴出血來的臉蛋,帶著白淨的脖頸一片粉紅,時非深的唇角弧度更是上揚了幾分。
花不語坐在床榻邊,半個身子斜倚在時非深的懷裡,她的黑髮纏纏繞繞地盤覆在倆人身上,幾絲繾綣繞著花不語的臉龐落進微敞的銀白繡紋的領子裡。那身水藍色的長裙因為睡姿而變得有些褶皺,黑色的髮絲長長地垂在其上,倒也像是藍色的水浪起了波瀾。
她的眉色仍是那般清淺,只是因為過於羞窘而將眉頭蹙著,齒貝咬著粉唇似在懊惱。時非深垂下來的視線久久凝著那微顫睫毛下黑白分明的瞳仁,似要從這瞳裡看進她的心裡。
“……你不要,這麼看著我……”半天,花不語實在忍不住輕輕地呢喃了一句,天知道時非深的目光讓她有多緊張,心跳如擂鼓,生怕被這個出色的男子聽見。
時非深不作它言,只是將抱著花不語的雙臂收了幾分力道,然後又微微鬆開些,他的嗓音沉了很多似乎在忍耐什麼:“……不語。”
花不語應聲舉眸看去,那片深藍的顏色一點一點地暗了下去,凝視她的視線中能請楚地感受到那份灼熱。
心跳更快了,花不語不自覺地將呼吸屏住,心臟“咚咚”的聲響清晰地傳到自己的耳朵裡,正當她還在擔心這令她羞赧萬分的聲音會不會被身邊人聽到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時非深輕輕橫放在梨花木嵌玉的床榻上了。
欺身而上,時非深緊緊地擁著身下人,他的妻子。
因為他,她的身上中著世間最難解的雙華醉相思,她卻絕口不提,也從未和他說過抱怨過。記起當時在士水河邊,楚東風落水後,她的臉上掛上了少見的哀色,清淚兩行滴在他的心尖上,生生泛著疼。
從那個時候起,她就一直生活在雙華醉相思的陰影之下,擔心著自己隨時有可能會就此消失,她的不安她的恐懼,自己身為她的丈夫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她藏得那麼深那麼好,若不是訾簡,恐怕至死她也不會說出半句。
為什麼不告訴他?為什麼不提?他不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麼?
“為何不說?不語,為何不告訴我?”
花不語看著時非深,卻不知他因何也皺起了眉,將一貫清澈的眼睛裡染上一絲痛苦還有隱約的挫敗。
“你在說什麼?”她聽不懂,告訴他什麼?
支在花不語臉邊的雙掌漸漸成拳,時非深將身體貼近花不語,感受到她因為緊張呼吸而起伏不定的胸口以及不易察覺的顫抖起來的指尖,他的吻便如同狂風暴雨般細細地散落下去。
突如其來的親密讓花不語做好的心理準備頓時潰堤,她做不出反抗,心裡卻也因此泛起期待。
“非深……”像是棉花一樣柔軟的聲音在這些細細的吻裡響起來,“現在,還是白天……”
時非深將額頭抵上花不語的額頭廝磨著,四目相對,黑色的雙瞳令他著迷得幾欲忘乎所以。下一秒便擒住那張還想要再說些什麼的唇角,雙手也不停地將花不語水藍色的衣裳輕輕撥開,直至露出粉色繡蘭的肚兜。
“白天?那又如何。”
花不語錯愕,他的回答宣佈了他主權在握,整個將軍府都是他的,白不白天那又怎麼樣。
感到挫敗的花不語不滿地將頭偏向一邊,不讓時非深得逞。時非深稍微支起身子,用俯視的視角欣賞著身下人十分嬌羞的姿態。
像極了一幅精美細膩的畫卷展在眼前,於雪色畫絹上繪著一枝獨秀的醉芙蓉,大有美人初醉之姿,酡顏惹眼。
醉芙蓉自泥土鑽出,只有灰頭土腦的樣子,無益遠清香,缺亭亭玉立,皺摺折沒有光澤的樣子,多半不惹人憐香惜玉。猶如一顆卵石在眾多卵石河床之上,不能凸現。
就像他的妻子一般,初見時乞丐模樣不討人喜(87book…提供下載)歡,但正如盛開後的芙蓉花一般,繁花似錦,暗地妖嬈,他的妻子也可以像花朵一樣,綻放得令他傾心無悔。
清姿雅質,獨殿眾芳。秋江寂寞,不怨東風,可稱俟命之君子矣。
在他的眼裡,饒是最美的女人也不及她的半分。
“非深?”花不語出言喚回看得出神的時非深,他在看什麼?看的那樣認真。
時非深撫摸著花不語的頭髮,一縷一縷順著指縫遊走,柔順的觸感讓時非深的心境平緩不少。
“你已是我的女人。”言下之意便是就算是在白天,所有人都知道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