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1 / 4)

“這是怎麼了?”澹臺東流見到此狀疑惑起來,不是吃得正起勁的麼?怎麼忽然一動不動了?

花不語將頭低得更下,快要磕上桌面的時候,時非深左手一伸將厚實的手掌託在花不語的額頭上,免得她撞到頭。他曲起食指順手在花不語的腦門上輕輕一彈,輕笑了起來:“何必介意。”

她很介意啊!花不語抬起的眼睛睜得圓圓的,在心裡反駁著。可一觸到時非深深藍沉遠的眼睛時,她又蔫了下去。

“人家就是很介意啊……”一句話說得委屈委屈,花不語沾著油的嘴巴撅得老高。

時非深乾脆提起筷子往花不語的碗裡添了幾樣菜,然後只是看著花不語說:“夫人久別回府,為夫自當準備幾樣夫人愛吃的,好討夫人歡心。”

聽聽,聽聽,這丈夫的形象被他詮釋得多淋漓盡致啊,說得她這個做妻子的好沒面子啊!

澹臺東流黑溜溜的眼睛一來二去地看出眉目來,他突發奇想,起身拿過一個空杯子放到花不語碗前,然後將竹葉青酒倒滿,對上時非深和花不語兩人不解的目光,他解釋道:“記得你們成親時,將軍因為西局戰起只是拜過堂後便匆匆離去,你們這婚說來還算不得完整。”

時非深花不語對望一番,似乎還沒弄懂澹臺東流的意圖。

“沒有喝過合巹酒,便不算真正的夫妻,正好不語今日回來,你們就把婚事辦全了去吧。”澹臺東流隨之也在時非深的杯子裡斟滿酒,說道,“合巹酒一喝,萬事盡在不言中。”

花不語目光落在這盈盈的酒水上,然後才反應過來,狐狸說的就是交杯酒啊!

才一抬頭,便見時非深已經將酒杯舉了起來,臉上是溫柔的神情,看過來的視線中含著期待。花不語順著他的意思也將杯子緩緩端起來,然後呢?她應該做些什麼?想不起來了啊好幾個月前喜娘教過的成婚步驟啊!

看著又開始發呆的花不語,時非深只好做起例子讓花不語跟著學。他將酒杯湊到唇邊淺淺的抿了半杯酒,然後將酒含在嘴裡不下嚥,只是將留有半杯竹葉青的杯子遞向花不語,等她接下來。

看到時非深的樣子,花不語立馬跟著依葫蘆畫瓢也學著喝了半杯酒含在嘴裡,難得喝酒的花不語被竹葉青甜中泛苦的味道微微嗆了一下,還好沒有噴出口,然後一隻手遞出酒杯,另一隻手隨著時非深的動作將他的杯子接下來。

時非深接過花不語的杯子仰頭連帶口中杯中的酒全數喝進腹裡,喝罷將杯子放在桌上等著花不語。

花不語學著也想仰頭一口喝完,無奈她不是酒豪,只得皺著眉一口一口慢慢地先將口中含著的酒喝下去再緊接著喝時非深杯子裡的酒,喝完了抹抹嘴也將杯子學著時非深的模樣放在那個杯子的旁邊。

時非深搖搖頭,小女人完全不記得拜堂喝合巹酒的過程了,可他還記得很清楚。雖然喜娘在講解這些的時候他一直在書房裡自顧埋頭辦公,可不知為何,他卻一個字不落地全聽了進去,並且記到今日。

澹臺東流雙手伸過來,將最後一道步驟做完整。花不語看著他將自己剛放下去的杯子倒過來,杯口對著杯口穩穩地蓋在了時非深放在一旁的杯子上,然後說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這沒有桃花啊。”花不語煞風景地插起嘴來。

突然被她這麼一攪,澹臺東流有些接不下去話了,乾脆坐回凳子上去喝他的酒,將攤子交給時非深收拾,反正又不是他成婚。

“我們成婚時正值四月桃花燦爛,只因戰事無暇顧及,這‘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也並無不妥。”時非深拍了拍花不語反應慢的腦袋,隨之一手將合起的兩隻酒杯雙雙摔在地上,碎成瓷片,碎渣兒濺得滿地。

酒杯碎開時的聲音清脆地響在廳裡,花不語看得愣了,只覺得候在一旁的時黎錦言柳萱紛紛笑開了眉眼。

“你的‘白首不相離’與我的‘一生一代一雙人’,定是絕配。”時非深如是說道,深藍的顏色暈染在花不語盯著他的黑瞳中,宛如一片六稜雪花一下子融在了胸口上,雪水蜿蜒蔓延直至心田。

杯碎,便無悔。

“禮成!喝酒喝酒!”澹臺東流宣佈合巹完畢,端著酒杯歡歡喜喜地喝著,他這個牽線月老可是很有成就感啊!

澹臺東流的興喜模樣和花不語感動得眼淚鼻涕流得稀里嘩啦的模樣形成了鮮明對比,看得眾人不禁莞爾。時非深此時真正是笑得開懷,紅顏和知己他都有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於是,時非深一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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